他的小家夥說“你能做什麼”的時候,他心裏真的是刀割一樣的疼,自問自己,難道他的丫頭從此就不需要他了嗎?
小家夥打回去的那一巴掌,說實話,她打出去的時候他竟鬆了口氣,還有點該死的開心,他不用擔心他的小家夥吃虧了。
他的丫頭,厲害著呢。
那個下午,他的小家夥鐵了心的不想搭理他,他很難過,她都不給他機會說點什麼,其實他很擔心她的。
回到宿舍抽了整整一包的煙,到最後手抖得已經拿不住煙了,隻得用嘴叼著,一直在想她,走了神,燒著的煙還把嘴燙了一下。
最後還是老大,攆著他去洗澡,說讓他去樓底下等,木木既講理又心軟,這一關總能過的。
她歉疚著向自己道歉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被狠狠揪了一下。她那麼小心翼翼的一個人,她沒有錯,她隻是在保護自己。
還好,陰霾逐漸散去。他的丫頭還是那個愛笑愛哭喜歡趴在他懷裏玩鬧的小家夥。
她那麼愛哭,她媽媽動手術她也一定很擔心,放不下她,還是給教練請了假,說什麼都要陪她一上午。
也不算是巧,畢竟那是老丈人的醫院,遇見也不足奇怪,但出乎意料的是,老丈人很快就在言語和行動上接受了他,讓他欣喜不已。
回來後,他發現先前談妥的廣告突然就毀約了,他不在意,反正他也不缺錢,但奇怪的是也有些比賽不再邀請他。
知道原因不難,但原因竟是他的小家夥打人被別有用心之人發酵出來,搶了他的比賽和代言。
他沒什麼發應,隻是想笑,反正不搞清楚事實的合作方他也不喜歡,他那麼磊落護短的人又怎麼允許他們詆毀自己的丫頭。
索性推了所有的比賽和代言,減少曝光,減少活動,養精蓄銳,準備接下來的CUBA,也可以保護好小家夥。
S.BD發來邀請的時候,他猶豫了。
一麵是夢想好久的俱樂部,一麵是放不下的心心念念的他的小丫頭。
他選了後者,他做不到向俱樂部撒謊,他想大大方方的擁有丫頭。
其實放棄了S.BD也沒什麼,他依舊可以好好打自己喜歡的籃球,依舊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丫頭在一起,CUBA,CBA,那就慢慢來吧,一步一個腳印也沒什麼不好。
至於S.BD,自己雖然喜歡,但若進去,未必吃得消,也未必熬的出來。
但這些還是讓那個愛多想的小家夥知道了,一聲不吭的,坐在對麵,哭的像個淚人,就覺得是她阻礙了他的前程,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有一瞬間,他特別想把那個多嘴的杜風揪出來打一頓,他知道那小子安的什麼心,可瞅見她哭的眼睛腫腫的,他又不舍得讓她繼續煩惱了。
他更不能讓她在這份感情裏感到壓力,他同意了所謂的“各自冷靜”。
他不擔心的,他的小家夥,這輩子是逃不掉了。
她既然來了他的世界,他定不會放她走,定不。
可即使這樣,不見的時候也會想,也會念。
想,念,想念。
五髒六腑都在想,用力的想,一想到她,就疼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想她的笑,想她軟軟的說話聲,想她蹬著小短腿奮力的追著籃球跑,想抱著她兩個人投籃時的開心。
想著想著就笑了,苦澀苦澀的。
他喜歡上了聽歌,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小家夥喜歡的戳爺唱歌,就好像她還在身邊。
六月畢業季,他們宿舍卻因為各種問題延期了。
老六老五掛過科需要重修,老大老三比賽不少參加但學分沒修過,他和老四畢業論文沒寫完,他是不想寫,老四是因為中文不太好。
得到這個通知的時候,六個人在宿舍垂頭喪氣的,但很快,又都捶著牆笑起來,明年CUBA,進四強,亦或者努力拿個第一。
這樣,他們就沒有遺憾了。
他也高興,他可以和小家夥一起畢業了,一起穿著學士服拍照片,主要是,他們絕對又可以見了。
九月份開學,他們宿舍經常在校園裏晃悠,但他從來不去B樓,他知道她在那裏上自習。
老六他們幾個說了好幾次,讓他過去一趟,他要是不去,那麼他們代替他去見她。
他不準,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學習,不能打擾她,等她考完,他自有辦法讓她結束“冷靜”,回到他身邊。
在一起那麼久,木木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我信你。”
這句話,很多人都給他說過,可他向來隻信的,隻有木木的“我信你”。
既然她信他,他也相信,他們還會繼續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