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陳小姐了。”管家看了陳盈盈一眼,道。

陳盈盈掀了掀嘴角,沒說什麼。

商航策帶陳盈盈下了樓,道:“陳叔,你去忙你的吧,下午我會派人去領回我父母的屍體。”

“是,少爺。”管家點點頭,轉身離開,背影看上去似乎佝僂了一些。

陳盈盈感受著陽光灑在身上的舒適感,閉上眼睛,輕聲道:“航策,你父母的葬禮,你真打算從簡嗎?”

商航策半跪在她麵前,勾唇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也沒什麼建議,最主要還是看你怎麼做,要不然我說的再多也是有些浪費口舌。”陳盈盈沒有睜開眼睛:“不過從我的角度來看的話,還是讓他們風光大葬的好,畢竟有好多隻眼睛在看著你,那些人不會管你和你父母曾經有過什麼恩怨,在他們看來,死者為大,你這個當兒子的,腰纏萬貫,父母慘死卻不讓他們風光大葬,這種會被他們視為不孝,有些時候身處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大圈子裏,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一下。”

“你不恨他們?”商航策試探的問道。

“以前恨過,不過再大的深仇大恨,隨著人死了就都煙消雲散了,要不然再繼續恨下去就是不放過自己,我還沒有那麼的無聊。”陳盈盈睜開眼睛,對上商航策深情不悔的目光:“不過我有時候也挺感激他們的,要不是他們從中作梗,讓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事,也許我不會這麼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感情,所以從不同的角度來看的話,他們也就沒有那麼的可恨了。”

“真這麼想?”

“嗯,我真不恨他們了,倒是對你,我其實有些愧疚,我害你眾叛親離,親妹妹被送到國外,父母沒了,商家其他親戚多半忌憚著你。”

“所以我現在隻剩下你和安安他們,你要對我全心全意,要不然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陳盈盈伸手環住了商航策的頭,把他的頭壓在了自己的心髒處,低聲道:“航策,感受到我心髒的跳動了嗎?專門為你一個人跳那麼快。”

商航策勾唇笑了笑,抓住陳盈盈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感受到了。”

陳盈盈也笑了,兩人一個半蹲,一個坐在輪椅上,感受著太陽灑在身上的溫暖。

下午,商航測就派人去把商家夫妻的遺體要了回來,大肆的通知了與商家有來往的親戚朋友和商業上合作的對象,隆重的為他們舉行哀悼。

第二天,選擇了一個吉時為他們舉行葬禮。

可能是感受到了商家的那種悲痛,老天爺下起了雨。

陳盈盈換上了一身的黑,說什麼都要出席商家夫妻的葬禮。

“盈盈,外麵還下著雨,你身體還沒好,去參加隻會加重你的傷情。”商航策凝眉說道。

“你都說我是你的妻子了,公公婆婆出葬,作為兒媳沒有不出席的道理。”陳盈盈看了眼窗外下著的雨:“好在雨不算大,沒什麼問題,隻不過我們的婚禮,兩三年內怕是不能舉行了。”

商航策握住了陳盈盈的手,“沒關係,在國內不能舉行,可以去國外,沒那麼多禁忌。”

“亂講。”陳盈盈輕笑一聲,“我不會為了一個婚禮,把你置於傳聞的漩渦之中,有時候悠悠之口能把一個人給說死。”

“我不管那些人怎麼說,隻知道要給你一個風光的婚禮。”商航策握緊了陳盈盈的手,他想讓她感受到他的堅定,“盈盈,我想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的妻子,我想給你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沒關係,我們先領證,三年後再舉行婚禮也行。”陳盈盈勾了勾唇角:“隻要你在身邊就好,我根本就不在乎婚禮是否盛大,心意在,就算我們的婚禮隻有兩三個人出席,我都覺得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