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顧少爺啊,聽說他好像是來洽談報社的收購事宜的,這些事情和我們這些小記者沒有關係,你就不要管了。天知道這個少爺是不是錢多的沒地花,想要自己開家報社玩玩。”
最終的結果好像是顧少爺對她們這家報社很滿意,在付出了一筆高昂的費用之後正式成為了報社的社長,而原來的社長則要在報社至少再待兩年,以副社長的身份幫助現在的社長管理報社,等到新社長能夠熟練的處理報社事物的時候,他就能有選擇的離開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房曖曖覺得自己的牙都疼了。未來的路突然變得有些詭秘起來,甚至她都有了辭職的念頭,可是她也知道,即使自己換了報社,顧涼也有可能繼續跟著她,對於他來說這也就是多花些錢的問題,除非,她房曖曖能考進電視台,可是,這現實嗎?
顧涼成為報社社長已經有三天了,三天裏他從來都沒有找過房曖曖,好像不知道在報社有這麼一號人似的,但是這種情況卻讓她更加的提心吊膽起來,甚至晚上都會做噩夢,噩夢中在一個懸崖的邊上,顧涼哭的很傷心的控訴她,為什麼要和涼阮在一起,為什麼要把他拋棄,然後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一把將她推下了懸崖,呼呼的向下掉的她甚至還能清楚的看到顧涼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吼,然後,她就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身上在不知不覺中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了看安靜的睡在旁邊的涼阮,她惶恐的心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輕輕的走下床,倒了一杯涼白開一飲而下,隨後便徑直的去了衛生間,好好的衝了一下涼。
等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涼阮已經醒了,看到她進來便是微笑的看著她,沒有詢問她為什麼會在半夜裏去衝涼,而是拿起床頭上的一本書,招呼著她來看裏麵的哪一件衣服他穿起來會比較好看,比較時尚。
這個時候的房曖曖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一不小心眼淚就流了下來,不過卻是笑著的,而且還罵他臭美,說他穿哪一件都不會比上麵的模特穿著好看。
見到她哭了,涼阮少有的沒有安慰她,甚至還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舊是笑著說,他自己穿衣服很沒有品味的,她要是不給他一點意見,以後出去一起逛街不是丟她的人嘛。
房曖曖並沒有反駁他,連話也不願意說了,走上床上,趴在他的胸膛之上,靜靜的聽著他一下又一下強勁的心跳,這擂鼓般的心跳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
伸手將床頭的燈關掉,似是有些疲憊的對他說:“黑暗還很長,睡覺吧。”
涼阮不知道她說的黑暗是不是夜晚,但是不善言辭的性子讓他在家裏很沒有話語權,聽到她這麼說了,也隻能準備睡覺,隻是卻怎麼都睡不著,就這麼睜著眼睛度過了後半夜。
第二天的早上,再次站在報社門口的房曖曖依舊是十分緊張。最近這一段時間,她的情緒就像繃緊了的皮筋,十分的敏感且脆弱,不知道在什麼時刻,因為什麼原因就會啪的一聲斷成兩截。
在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走進去之後,便聽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很不好的消息,報社的大BOSS找她,讓她去社長辦公室。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竟然鬆了一口氣,有時候人們害怕的並不是已經明確的危險,而是未知的遲遲不到又隨時會來的危險,像這種疑似攤牌的情況對她來說倒不會再提心吊膽了。
走過一個房間的拐角處,一扇純白色的大門占據了半邊牆的位置,這是社長辦公室,也是整個報社裏最奢侈的地方。以前房曖曖曾經進去過一次,對裏麵光潔明亮的純白色布置感到驚歎,對房間裏的布滿所有牆壁的玻璃書櫥已經上麵滿滿的書感到羨慕,對站在窗戶邊就能俯視下方城市的落地窗戶感到嫉妒,現在,她感到的卻是忐忑。
這種純白色的大門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在外麵敲門裏麵的人根本就聽不到,所以在大門的旁邊有一個豎著一個電話,想要通知裏麵的人自己來了隻能通過這個電話來彙報。
雖然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心裏已經不是多麼恐懼了,但是站在社長辦公室的前麵,看著純白色牆上的那個白色的電話,她的手心竟然也開始出汗起來。顫抖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將話筒拿了起來,播出了牆上麵寫的那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