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問道:“你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小事。”
“嗯,那我先睡了。”
掛掉電話,陳陽朝著聞紫元跑掉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現在去追,還能不能追的上?
玄真好像不缺錢,可玄玉挺窮的。
一共就七千塊,這錢都要?
還是人嗎?
“小兄弟,你說個數。”歡哥走過來,說道。
陳陽道:“我對錢不感興趣。”
歡哥眉頭揚起,一般說這種話,得換一種方式去理解。
在他聽來,陳陽可能要獅子大開口。
“陵山市賭場應該不少。”陳陽道:“以後見到他們,打,往死裏打。但如果讓我知道,他們又賭了,不管是不是在你這賭,我都來找你。”
歡哥笑了一下:“那你能給我什麼?”
陳陽道:“你跟雲夢觀設局坑我家裏人,這是你欠我的,還跟我談條件?”
聽見雲夢觀三個字,歡哥臉色猛的一變。
陳陽道:“記住我說的話,他們再來賭,是不是在你這賭,我不找別人,我隻找你。”
“行。”歡哥很爽快的答應。
“還有一件事。”
“你說。”
陳陽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給你錢,他們跟你之間的債務也就沒有了。”
歡哥點頭,雖然他已經把錢又轉了陳陽。
但這是他自願的,他也不說什麼。
就當是花錢買平安了。
這些話他也就是沒說出來,他敢說出來,陳陽就不是現在這麼溫和。
跟著雲夢觀設計弄他家裏人,還想著兩頭賺?
“錢是他們欠的,擔保人什麼的,如果是我妹妹親筆簽的名,不用你來教訓,我首先就會抽她。”
“你來告訴我,擔保人上的簽名,是不是我妹妹簽的?”
陳陽盯著他,眼神冷冷的。
歡哥眉頭直皺。
“我妹妹被車撞了,腦震蕩,斷了幾根骨頭。”
“我要一個交代。”陳陽說道。
歡哥點著頭,知道這次得出血了。
他叫來一個青年,問道:“誰開車撞的?”
青年臉色不自然:“我…”
“啪!”
歡哥一巴掌抽過去,青年舌頭抵著腮幫,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站那兒不說話。
“跪下。”歡哥嗬道:“給小兄弟道歉。”
青年二話不說,走過來就要跪下。
陳陽道:“別急著跪。”
青年看他,歡哥也看他:“小兄弟……”
陳陽朝著一旁走過去,從院牆門後麵拿起一根鐵鍬。
青年臉皮抖了一下,看向歡哥:“歡哥…”
“閉嘴。”歡哥臉色凝重。
他可以給陳陽個麵子,三百多萬賭債一筆勾銷。
哪怕他再要,自己也能給他。
都無所謂。
錢,可以再賺。
可他要是對自己手下人下手,這是打他的臉。
他什麼都不做,手底下人怎麼想?
還要不要威望了?
其他手下也都看向歡哥,不爽道:“歡哥,忍他幹什麼?”
“麻痹,他們就幾個人,幹死算了!”
歡哥不說話。
陳陽已經走過來,他把鐵鍬抵在地上,說道:“踩油門的腿,打方向盤的手,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