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林大喊著跑過來。
陳陽電話都來不及掛,急忙問:“怎麼回事?”
月林手裏抓著手機:“陳無我打來的,老龐被人打傷了,他們人在神農架外圍,有人追殺他們。”
陳陽搶過手機:“喂,誰在追殺你們?”
就聽見那邊陳無我氣喘籲籲,極端暴躁的罵聲:“他娘的,一群散修追著我們。一群同門跟著我們,就是他媽的見死不救,操!”
“你們幹什麼了?”
“幹他嗎比,我們找到老龐的時候,老龐都他媽快死了,這群散修下手太他媽狠了,把老龐綁在樹上,拿刀子割。”
“把地址告訴我。”
“告訴你也沒用,我一會兒把他們都拍下來,回頭我要是掛了,從我手機裏找他們相片,一個都別放過!”
“別廢話,地址告訴我!”
“神農架西側出口,不說了,他們追過來了,操!”
電話掛斷。
月林問:“怎麼辦?”
“我來解決。”陳陽抓起手機,才發現電話還沒有掛斷。
雲霄那邊已經快喊破嗓子了。
陳陽和陳無我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喊了不知道多少聲,可光喊陳陽聽不見。
“我還有事,先掛了。”
“我立刻聯係神農架那邊。”
“你認識?”
“認識,我現在聯係。”
掛了電話,陳陽直接撥通聞統領的號碼。
電話響兩聲就通了。
“聞統領,我有事情請你幫忙。”
……
神農架西部外圍。
雖說是外圍,但也僅僅是信號能夠聯絡上的地方。
除了手機上時不時顯示的信號之外,放眼看去四周一片的參天大樹,齊腰雜草,以及深山之中時不時傳來的鳥鳴獸叫,都很難讓人將這裏與普通的森林聯係在一起。
“媽賣批,這群混蛋,還特麼是人嗎?看著我們被追殺,一個也不出麵。”
陳無我時不時向左右看,兩邊有人影不斷的追逐跟著他們。
其中不少身影,他並不陌生。
他甚至還在其中看見了幾個光頭。
那是佛門的弟子。
他們和道門一樣,每年都有指標。
隻不過佛門暫時沒出現像陳陽這樣的攪屎棍,也就沒有那麼多和尚趕在年前跑來完成指標。
“別廢話了,省點力氣。”方青染抓著一把長槍,槍尖上有血,衣服上也有血,嫩紅的臉頰還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老龐,你死了沒有?吱一聲啊,死了我就不管你了。”
“沒死。”
龐鬆泉趴在他的背上,一開口就咳嗽,有血絲從嘴巴裏噴出來。
陳無我問:“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他們要這麼搞你?你是不是偷看人家女人尿尿了?”
“別問了,一會兒你們要是跑不掉就把我交出去,免得知道了,他們連你們倆也不放過。”
“別把我跟那群冷血的東西相提並論,有我在,你死不了。”
陳無我把手機遞給他:“一會兒他們要是出現了,把他們給我拍下來。這次要真栽在這裏,他們也別想好過。”
方青染道:“你覺得我們真死了,拍下來有用嗎?有人給我們報仇?”
陳無我剛想說,陳陽會,又覺得陳陽似乎不會。
他們非親非故,關係一般,全靠利益驅動,真死了,指望他來幫自己報仇?
於是閉上嘴巴不說話,抿著嘴悶頭往前跑。
距離他們大約五十米的後方,一群男女緊緊跟隨。
人數並不多,但也有十多人。
至少對上陳無我三人,那是絕對的碾壓。
而在這群人之後,還有一個身影,跟行時悄無聲息,像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
偶爾有陽光穿過樹葉,方能看清此人。
南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