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要處理事情。”
“明天…那我送陳真人下山。”
她沒將白族正遇見的麻煩告訴陳陽,以免讓他心裏亂想。
陳陽心裏想的是,明天就是接管三台山道場的日子。
明早弄完,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去接管。
白翼然安排族人,把已經解毒的族人帶回去。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陳陽在山洞裏,不急不躁的為剩下的族人們解毒。
他們很配合,對陳陽十分尊敬。
黑夜落幕。
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落著。
道場外。
一個一身素袍的老人,站在吊死葛容的那顆大樹下,麵朝道場。
他的背上,背負著十幾柄劍。
很是引人注意。
“他們明天下山。”
不知何時,老人麵前,多了一個人影。
此人全身都籠罩在黑暗裏,看不清麵容。
“哦。”老人道:“那動手吧。”
男人道:“動靜,會不會太大?”
老人道:“沒事的,沒人會知道。”
男人問:“需要我怎麼做?”
老人伸手向背後,握住了一把木柄的劍,將其連劍鞘一同取下,遞給他:“道場有一潭古泉,將劍插入古泉即可。”
“好。”
男人接過劍,轉身,很快便是沒入了道場之中。
老人退後幾步,盤膝坐在大樹下。
麵前幾十米,就是道場。
他絲毫不避諱,也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白族的人發現。
小雨下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是灰色的。
小雨轉成了中雨。
已經過去的冬天,被這一場雨又帶了回來。
道場。
很安靜。
安靜中,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氛。
白青山從屋中走出來,他掃過灰蒙蒙,籠罩在霧氣和雨幕中的道場,眉頭微揚。
似乎,有點不對勁。
太安靜了。
安靜的反常。
“去請他們過來。”白青山吩咐道。
“是。”
不多時,陸振國來了。
他是第一個來的。
“白族長。”
“陸部長。”
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後誰也不說話。
他們都是察覺到了那股令人感到不安的氣息。
但是誰也沒有主動的提及。
他們就站在茅屋的外麵,靜靜等待著。
王熹來了。
他一雙眉頭,緊緊鎖死。
顯然,他也察覺到這令人不安的氣氛了。
修為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對於未知的危險,有一種近乎天性的敏感。
盡管說不清道不明,但的的確確是可以親身感受到。
“族長,族長!”
一個族人,忽然很是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大聲的喊道。
白青山問:“怎麼了?”
族人道:“中毒了,他們都中毒了。”
“誰中毒了?”白青山一驚:“說清楚一點!”
族人道:“好多人,有好多……”
他結結巴巴,說的很亂,很複雜。
但白青山還是聽明白了。
族人一早去喊其他的人,結果卻發現,那些人,氣息十分的虛弱,全部躺在床上。
那模樣,和之前那些族人中毒的征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白青山臉色鐵青。
中毒了。
不消說,這必然是那康庭所為。
“他先出手了。”陸振國望著雨中的道場,前方,已經有一些人影,正慢慢浮現出輪廓。
“如果他們不願意,立刻就下山吧,不能耽誤了。”
白青山點頭。
他不能等下去了。
哪裏能想到,康庭竟然會主動出手。
他們全部來到屋前。
白青山直接問道:“各位。”
他的聲音將雨落聲和風聲都壓過,讓著死氣沉沉的道場,一瞬間有了活力。
“那邪修已經出手了,我白族道場,在昨夜,有數百名族人,被那邪修下毒,此刻危在旦夕!”
“那邪修,就在道場之外。”
“各位,可願與我一臂之力,將邪修捉拿?”
他大聲的問道。
眾人相互對視。
顯然沒有想到。
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般地步。
“陸部長。”
突然,侯成光走了出來。
陸振國看見是他,臉色一下子冰冷。
白青山的臉色,也很難看。
難道,在這種時候,他還要提條件?
“說。”陸振國冷冷道。
侯成光排眾走出,詢問道:“陸部長,可否將那名單,與我共享?”
此話一出。
不僅是陸振國和白青山。
就連與侯成光一同前來的人,已經其他道門佛門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