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卓嚴不到半個小時就跑去了醫院。
我匆忙朝著病房走去,剛出電梯,就撞見了從病房裏出來的宮母。
她掩麵痛哭,見到我的時候,直接朝著我走來。
我伸著手,看著宮母靠在了我懷裏。
“詩若呢,她怎麼了?是突發病?還是……”我問出了聲,感覺著宮母在我懷裏打顫了一下,哭的越發厲害。
這是怎麼了?
我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詩若出事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會讓宮母哭的這麼傷心?
“清淺,你來晚了。”
宮母哽咽著,哭的越發傷心,她捂著臉,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等的焦急,看著身邊的卓嚴朝著病房口走去,裏麵有人走了出來,是宮詩若的父親,他也紅著一雙眼,神色疲倦。
我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可是始終不敢相信。
是我多想了吧,我走之前,詩若還在睡著的。
她睡著的時候,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呢。她不會有事的,是感染了其他的病,所以伯父伯母才如此焦急吧。
“詩若去手術室了嗎?還是急救室?我去那邊等。”我輕輕推開了宮母,剛轉過了身子,就聽到了宮父的聲音。
“別去了,詩若不在那裏。”
“那她去哪裏了?”
“已經送去太平間了,你也別去看了。”
太平間?
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宮詩若還活的好好的,怎麼會被送去太平間?
她下午的時候還和我聊了這麼多,怎麼可能被送去那種地方!
大家都糊塗了嗎,還是都悲傷的說錯話了,他們是想告訴我,宮詩若死了嗎?
太荒謬了,我一個字都不信的!
我推開了旁邊的卓嚴,大步跑進了病房,病床上很空,我喊著宮詩若的名字,從病房裏跑出來後就要去問護士。
詩若一定是出了其他事情了,是發病了吧,婦科上的疾病,本來就麻煩的。
我是婦產科的大夫,我懂的。!
是去消炎了,還是去上藥了,是好了許多,故意和宮父宮母一起,和我開這個玩笑嗎?
一點都不好笑的,真的不好笑。
詩若也太淘氣了,怎麼能在晚上跟我玩這樣的遊戲呢,她是藏在哪裏了,等我去尋找嗎?
我一直喊著宮詩若的名字,抓著經過的護士詢問著。
護士正低頭寫著什麼東西,別我糾纏的煩了,抬頭回了我一句,“那個病房的病人已經死了,大概半個小時前就沒呼吸了,節哀順變吧。”
死了?
“你開什麼玩笑!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詛咒病人!你說誰死了!”
我有些失去理智,說話的時候都開始暴躁起來,甚至還伸手推了一下護士,讓她不要繼續胡說八道!
什麼死不死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她怎麼說的這麼隨便!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不要別人說實話了是不是,死了就是死了,你推我幹什麼。”護士莫名的話,讓我很想讓她閉嘴。
隻是卓嚴攔住了我,將我拽進了懷裏,我掙紮著,覺得耳邊亂亂的。
宮母在哭著,宮父也臉色很差,護士還在罵罵咧咧的,然後才離開,卓嚴很用力的抱著我,我掙紮了幾下沒什麼用,索性在他懷裏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絕對不會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