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的厲害。
那顆掉進地獄許久的心，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天堂一樣。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險些就大喊出來，我看到了卓嚴。
是卓嚴吧！
一定是！
我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喜悅當中，可下一秒，我的希望就被澆了一盆冷水。
失望來的太突然。
我放大著照片，才發現照片上我認為的卓嚴，是個失去一條腿的男人，卓嚴不是殘疾，何況……
他的屍體那個時候被打撈了起來。
卓嚴的死，是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我大概是喝的太多，亦或者，是我太希望，那個時候的屍體，隻是個烏龍。
卓嚴或許還活著。
可是……
如果他真的還在這個世界，他不會第一時間不聯係我。
是我在自欺欺人。
我慢慢蹲著身子，眼淚還在掉著。我撿著地方的香檳碎片，這樣的插曲，讓我心情經曆著大風大浪，我精神恍惚，沒留神的時候，碎片就劃傷了掌心，微痛的感覺，讓我回了心思。
血順著淺淺的傷口流了出來，我正要起身去找餐巾紙的時候，聽到了清清的聲音。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小手直接抓住了我，語氣急促，“媽咪，怎麼回事？”
“隻是劃了一下。”我剛開口，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清清已經皺起了眉頭，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了手帕，幫我清清擦拭著。
“媽咪，是不是很疼？”
我搖搖頭，看著清清溫柔的幫我處理著傷口，他的小模樣越發嚴肅，幫我包紮好後，才抬頭說著，“媽咪都哭了，還說不疼。”
我微微一楞，自己都是後知後覺。
我是因為那照片哭的，沒想到會被清清看到，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將手機悄悄放在了口袋裏。
我不想被清清看到，小孩子的情緒，會比我還敏感。
“媽咪沒事了。”
“以防萬一，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我笑出了聲，抬著手捏了捏清清的小臉，“真的沒事了，媽咪當過醫生，有分寸的，客人還這麼多，陪媽咪一起接待好不好？”
清清看了我許久，才點點頭，他小心的拉住了我的手，陪著我朝著大廳中央走去。
我收起了負麵情緒，重新掛著笑顏，繼續著公司的晚宴……
從演唱會到晚宴的菜係，再到晚飯結束後的各式精致點心和酒樓準備的珍藏美酒。
我這個董事長的安排，大獲好評。
我喝的有些多，醉醺醺的，光記得自己在傻笑。
等到我清醒一些的時候，才察覺到自己是在天台吹著冷風。
冬日的夜，凍得人骨頭都是冷的。
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扭頭的時候看到了卓良。
“清醒了？”
卓良似有些不悅的瞪著我，我眨眨眼，開口詢問著，“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大冬天的吹風，是想讓我感冒嗎？”
我說話的時候站了起來，正要走的時候卻被卓良拽了幾下。
他越發不悅的瞪著我，朝著我切了一聲，直接豎了中指過來。
“白清淺！你說這話的時候你也不臉紅！小爺我正幫你送人，你就開始撒酒瘋了，是你自己非要跑上來，說這裏能碰到星星，我攔都攔不住，怕你丟人，隻能帶你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