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隻聽一中年男子爆喝一聲,兩人的身體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裹挾,迅速倒飛而去,直到飛出五六百米,穩穩落在廣場以上。
李青山再次睜開雙眼,半空中一男子身材偉岸,豐神俊朗,他往那兒一站仿佛就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老爹,你可真是及時啊。”王扶桑鬆了一口氣,有些喪的說道。
“小兄弟,姑娘,你們傷勢如何?”燕統領發現了倒在廣場上的兩人,立馬衝過來問道。
“不太好。”李青山沒好氣的說道。
“快,擔架!兩副。”燕統領立馬召來幾人。
王扶桑與李青山躺在擔架上顛簸著出了城主府,王扶桑的臉色無比凝重,此戰,生死未卜。
眾人如潮水般退到城主府外,接著被接引到白帝城的驛館密室之中。
王江仙馮虛禦風,一身黑衣金紋的蟒袍無風自動,他周身氣機流轉,宛如一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生生不息,他看著三頭大妖,緩緩說道:“爾等也是修行多年的大妖,有今日之成就實屬不易,此番屠戮生靈,無疑是徒增業障,自毀前程。”
“槍仙,何必惺惺作態,我三十萬金翅族人,若非你從中作梗,又豈會集體獻祭。”一向寡言少語的金翅扯著尖銳的嗓子說道,言語之中可以聽出他們是“老熟人”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不過選擇權卻在你們的手上,說到底不過是你們一己之私而剝奪了他們的生命。今日前來並非要與爾等逞口舌之利,重樓兄與數十萬朔州百姓的名,至少得有一位妖皇來償還。你們三位,單挑還是一起上啊?”王江仙語氣平緩不露聲色中卻是霸氣側漏。
“哼,小兒猖狂!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槍仙麼,我會將你摁在地上狠狠摩擦!”獅虎妖皇的暴躁性子按捺不住,一腳踢飛眼前一男子的屍體,騰空而起,數道爪影破空而去。
王江仙麵色一改,不退反進猛的一掌拍出,不等爪影與掌風相撞,一人一獸已近身肉搏。王江仙身如長槍化作漫天光影穿梭於獅虎妖皇周身,瞬間交織出一座樊籠將它困在其中。
獅虎妖皇信心滿滿卻一時捉襟見肘,它的尖牙利爪,磅礴真氣瘋狂輸出,卻如打在棉花上一般無處著力,連王江仙的身影都沒有碰到,反而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雖然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是極強。
“混蛋!你隻會這種躲躲藏藏的鬼蜮伎倆嗎!”獅虎妖皇怒不可遏,隻見它額心金光一閃,那傳承千古神獸的血脈之力再次被喚醒。
隻見它的額頭凸起一個二十公分的利角,一點刺目的金光在角尖彙聚,轉眼間便有雞蛋大小。
王江仙樊籠大陣依舊錚鳴不止,包圍著獅虎妖皇。他的本體卻悄然橫移。
“死吧!”隻見雞蛋大小的金色亮光瞬間綻放,無數金絲射線如發絲般迅速延展,一時間整個城主府被金光籠罩。那金色絲線直奔王江仙而去,絲線的速度比王江仙騰挪穿梭的速度還快了一倍不止,王江仙劃破虛空,沒入其中,那絲線窮追不舍,幾個呼吸後,王江仙手腳被束縛生生從虛空中拉扯了出來。接著便如纏線球一般將它捆了個結結實實。
王江仙運轉真氣,隻聽罡風陣陣,絲線發出尖銳刺耳的哀嚎,卻無一根斷裂,正在王江仙思忖之際,獅虎妖皇猛的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王江仙吞入腹中。
金翅撲閃著雙翅,一道道金色符文從雙翅飛出,烙印在玄鐵密室的外殼上,在他們交戰時,它已經刻了上萬道金色符文,這個鐵箱子通體符文閃現。
“蠻皇,獅虎,過來幫忙,這弑神咒所需真氣太過龐大。現在的玄武如那繈褓中嬰兒一般,殺了它咱們平分神獸血脈。”金翅一邊刻著符文鏗鏘有力的說道。即便是它刻下如此之多的符文也令它精疲力竭。
“如此甚好!”獅虎與蠻皇騰空而起,在金翅刻下最後一道符文後,整個鐵箱子瞬間通體金光流溢。
“就是現在,二位將真氣輸送給我!”金翅大喝一聲。
一時間,磅礴的真氣如柱般傾瀉,將巨大的鐵箱緊緊包裹,不知重達幾何的鐵箱子竟緩緩拔地而起,懸浮於空中。
突然間,一直平靜的鐵箱子傳來一震抖動,一道蒼涼而悠遠的聲音仿佛從遠古傳來。
“幾隻跳梁小醜也敢弑神!”
金翅長嘯一聲,穩住心神不去應答,依舊傾瀉真氣,全力催動符文,它能感覺到,這些弑神咒正在快速剝奪玄武剛剛恢複的一點生機。
“不必擔心,它若真能出來,也不必等到現在,弑神咒正在剝奪它的生機,不出一刻,神血便是你我的囊中之物了!”金翅傳音給獅虎與蠻皇,這時候可不能出岔子。
果然,幾個呼吸後,鐵箱子乖乖停在半空,再也沒了動靜,先前那股威壓也蕩然無存,想來不過是玄武虛張聲勢罷了。
王江仙被吞入腹中後,默默地待在金絲圓球中,這上古神獸的傳承還真不好對付。直到他聽到金翅的傳音了,心中一沉,時機到了!
隻見他內心瞬間飛出一滴晶瑩的血滴,如入無人之境般突破金絲囚籠,他的肉身瞬間化作一灘鮮血,而那滴鮮血迅速膨脹,刹那間變成了王江仙的模樣。沒有獅虎獸意誌控製的金絲圓球還靜靜懸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