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鋼管砸下去,孔光榮頓時頭破血流,哼都沒哼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看到他頭上湧出的鮮血和一動不動的身形不由把我嚇了一跳,連鋼管都抓不住了,任由它落在地上發出當啷的響聲,心裏由剛才的激動和仇恨也馬上轉化為驚慌失措。

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下手這麼狠,上次對付李偉超的時候,板磚並沒砸中他的頭部,可這回孔光榮的頭部被我砸出一個窟窿,他不會被我一棍子打死吧?

我麵色蒼白,嚇得趕緊叫來表哥,表哥早就笑眯眯的站在我身後,隻是對孔光榮看了一眼便笑著對我說:“別緊張,小事,砸頭哪裏那麼容易掛,最多去醫院縫幾針的事。”

表哥一邊說一邊拍拍我的肩膀,聽了表哥的話,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隨後表哥就讓我跟他一起離開,哪知道我們轉身剛走,一輛紅色的別克君越就橫在我們麵前,車門打開,一雙包裹著紫色旗袍的雪白修長的美腿伸了出來,沒想到出來的是紅姐,她居然還沒離開。

“在我們門口搞出這麼多事,就想這麼走了?”紅姐冷冷的看著我們,當然目光主要集中在表哥臉上。

表哥卻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怎麼,你還想請我們到裏麵再玩玩?”

紅姐冰冷的目光頓時消失,臉上出現了嫵媚的笑容,用在會所接待我們時候的軟軟聲音道:“有身手,有膽識,不錯。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們吃點夜宵,行不行呢?”

紅姐剛才對孔光榮的時候像一朵帶刺的紅玫瑰,而現在對待我們又像是溫柔的水仙花,她的性格仿佛讓人捉摸不透,但表哥卻雙眼發光,肆無忌憚的色眯眯打量她一番,然後說了聲:“好啊,美女經理請客,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紅姐笑了,說她先把這些混混處理一下,於是給保安打了個電話。

會所的保安以前其實都是社會上的混子,會所常發生鬧事事情,他們早見怪不怪,因為沒有在會所內發生,他們也就懶得管了。當然這些都是表哥告訴我,我說剛才打架的時候沒見保安出來阻止。

兩個身形魁梧的保安不一會就出來了,紅姐吩咐了幾句,便招呼我們跟她上車。

表哥說我們有車。

紅姐笑著話說道,那更好。

我們的車跟著紅姐來到一家夜排檔,紅姐叫了些菜,叫了一箱啤酒。

表哥笑著說:“我表弟不會喝酒,可不能關我一個人喝,你得陪我喝。”

“沒問題。”紅姐很爽快,直接打開三瓶啤酒,給我和表哥一人一瓶,說對瓶吹。

我連忙搖頭,說我不會喝酒。

“我都能喝,你一個男人不喝酒像話嗎?就喝這一瓶。”紅姐笑著說道。

表哥也叫我喝,我被逼無奈,隻能陪著他們喝了一瓶。

剛開始,我還挺清醒的,紅姐問了表哥的一些情況,為什麼那麼能打等等。

表哥也不隱瞞,直言不諱,聽得紅姐眼中閃爍著異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我喝多了,腦袋暈乎乎的,他們說了什麼我也就不記得了。

隻記得表哥叫了代駕,把我送到家裏之後,好像又坐上紅姐的車離開了。

我倒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來,沒想到表哥已經在鍛煉啞鈴了。

“醒了啊,嗬嗬,你酒量太小,以後還得多鍛煉啊!”表哥笑著對我說。

我感覺頭還有點疼,問表哥昨晚去哪了。

表哥神秘一笑:“大人的事,小孩在少問。”

舅媽上午出去打麻將了,舅舅也到公司去了,表哥就在後院繼續教我卸骨術。

昨晚鍛煉指力雙手紅腫的厲害,到今天紅腫還沒消,所以上午就沒有鍛煉,不過表哥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木偶假人,我問他他說一大早去了學醫的同學那裏拿回來的。

有了假人就更方便了,表哥給我現場演示卸骨術的手法動作,那假人關節是活的,即使卸掉也能輕鬆裝上去。

包括捏、卸、推、揉四個手法在內,一步步的教我,如何發力,如何以最快捷有效的方法抓住對方的關節等等。

我們就這樣練了一天,晚上表哥便讓我對著昨天那桶細沙鍛煉指力,而他自己就跑出去了,我問他幹什麼,表哥神秘一笑:“幽會。”

我愣了一下,表哥才從部隊回來沒兩天,應該沒處女朋友啊,怎麼就約上會了呢?我想問他跟誰,表哥卻早已溜了出去。

雖然手上的紅腫沒消,但我還是忍著疼按照表哥的吩咐鍛煉。

如果鍛煉累了,或者手指實在吃不消了,就停下來休息一下,用表哥臨走時告訴我的方法將手放在溫水裏泡十分鍾再繼續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