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一個身影推門而入的時候,我嚇了一跳。

進來的沒想到是去而複返的汪叔,手裏居然還拿著一把手槍!

看到我的時候,汪叔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緊接著,臉色一陰,眼中露出一絲凶光。

他的槍一瞬間就指著我腦袋,沉聲道:“你在這做什麼?”

這一刻,我嚇懵了,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麵色慘白,舉起雙手:“別,別,我我沒事參觀參觀。”

“參觀?”汪叔麵帶殺意,立即跑到辦公桌抽屜翻看了一下,然後又去書櫥,拿起那個鼎形瓷器。

裏麵鑰匙還在,他倒出鑰匙,打開了中間的抽屜,仔細的查看。

這個過程中,那黑槍槍的槍口始終瞄準了我。

我坐在地上,嚇得額頭全是冷汗。

似乎感覺鎖住的抽屜並沒有動過的痕跡,汪叔鬆了口氣,走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拽了起來,冰冷的槍口盯在我腦袋上,冷冷道:“小子,你跑到老爺書房來到底想幹什麼?不說清楚我一槍打死你!”

“汪叔,汪叔,別,別我跟你說實話。”我嚇得雙腿發軟,額頭更是冒出了冷汗,趕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紫砂壺,慌慌張張的解釋“我我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隻是看著這小壺比較漂亮,所以才”

說到後麵,我已經臉色通紅低下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看到這紫砂壺,我發現汪叔臉上的神色明顯緩和了不少,不但如此,還把手槍收了起來,然後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紫砂壺,再將我一下子往後推去,摔在了沙發上。

他將紫砂壺放回書櫥上,然後朝我冷冷的訕笑起來:“瞧你那慫樣,被一把假槍都嚇成這樣,走吧,跟我下去見小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小姐解釋。”

我可不相信汪叔剛才拿出來的是假槍,這完全是欲蓋彌彰的說話,如果換作是普通人,說不定還真被他這句話唬住了。

不過我也絲毫不敢跟他反抗,隻得跟著汪叔出了書房,然後慢慢下樓。

下了樓,看見薛雅琪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我深深的低下頭。

薛雅琪這時候自然也注意到了我和汪叔的到來,露出驚訝的目光,然後問我:“路風,你剛才去哪了?怎麼跟汪叔一塊從樓上下來了?”

我臉色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小姐,剛才我去老爺書房,發現這小子居然鬼鬼祟祟的偷東西,還偷了老爺一個紫砂壺古玩,你說怎麼處理吧,打電話報警還是怎麼說?”汪叔一臉的嚴肅,如實彙報道。

聽到汪叔的話,薛雅琪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震驚道:“汪叔,你可別胡說,雖然路風有些讓人討厭,但絕不可能偷東西啊!”

事到如今,薛雅琪還幫我說話,讓我心裏不由生出一絲感動,看樣子她也不是完全討厭我。

然而汪叔卻說道:“剛才在書房,是他親手把偷進口袋的紫砂壺拿出來的,不信你問這小子!”

汪叔說著就狠狠瞪著我。

這家夥腰間有槍,絕對是薛天仇身邊的牛逼人物,我根本不敢說半句話,隻得低下頭,不敢看薛雅琪的眼睛。

薛雅琪看我這副模樣,終於相信你的汪叔的話,眼中滿是失望之色,說道:“路風,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就算老師不教我們,你也應該知道偷別人家東西是犯法的呀!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有苦衷的話盡管說出來,我們是同學,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了,我肯定也會幫你的。”

到現在為止,薛雅琪似乎還覺得我偷她們家東西是迫不得已的事。

我依舊一句話不說,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直低著頭。

“看看,什麼德行?小小年紀就學偷東西,這種人沒救了,小姐,我看你還是打電話報警吧。”汪叔建議道。

薛雅琪用複雜的神色看了我一眼,最終歎了口氣說道:“路風,你走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我欠你兩次人情,上次讓表哥給你道歉,算是還了一次,這次你背我回來,我記在心裏,下次一定會還你。不過,從此以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了。”

薛雅琪的話不禁讓我微微失落,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哪裏還有辯駁的餘地。

而且,偷紫砂壺本身這件事就是我故意做出來的。

其實,在汪叔上樓的時候,我就隱隱聽到了他和薛雅琪的交談,所以我當機立斷,辦完正事之後,馬上放回鑰匙,順便摸了古玩在手,應對對我生命造成危險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