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色的浴缸裏,全是帶著冰塊的血水,一個女人安靜的躺在血水中,隻留胸部以上在浴缸外。
女人正是傅珍筱。
她的腦袋耷拉在一邊,雙手架在浴缸邊緣,出水的肌膚,已變成了一片慘白。
她就這麼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生是死。
連嘴唇也變得如紙一樣蠟白,沒有半點血色。
浴缸邊,還有個鋁合金的手術台,台上放著各種手術工具,一把帶著鮮血的手術刀就在浴缸邊。
見到這一幕,路風的雙眼頓時紅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急切的從浴缸中抱出傅珍筱。
傅珍筱不但一絲不掛,胸口的位置還有一道長約15公分的傷口,傷口已經被血水凍住,但明顯可以看出這是手術刀劃破肚子造成的,而且居然沒經過縫合。
“珍珍,你怎麼樣了,快醒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看到傅珍筱身上的刀傷,路風急的要把她抱出去,卻被朱隊一把攔住。
“快給她放進浴缸!浴缸裏有冰,傷口凍住還有存活的希望!”朱隊急忙提醒。
路風也有一定的醫學常識,甚至可以算是一名中醫了,但是因為一時心亂,剛才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送傅珍筱去醫院搶救。
聽了朱隊的話,他二話不說將傅珍筱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入浴缸,浴缸的血水濕透了路風的衣袖,他渾身不覺,抓著傅珍筱的雙手止不住微微顫抖,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朱隊則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120以及警隊。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在房間仔細搜尋,既然這裏有手術刀和手術台,一定是某個為了錢喪失人性的醫生給傅珍筱動了手術,至於什麼手術,朱隊大概也能猜到,隻希望對方還有一點良心,給傅珍筱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房屋裏搜索一圈,並沒有找到什麼醫生,倒是發現這間房居然還有個後門,後門開著,很有可能那禽獸就是從後門逃了。
朱隊給路風打了個招呼,便拿著槍從後門衝了出去。
後門連接著一條巷子,衝出巷子,便來到小區外的馬路,可是哪裏還有醫生半點蹤影?
朱隊氣的罵了一句“草”,用力一拳捶了一下牆壁。
牆壁沒事,倒是他手背出血了。
無奈之下,朱隊隻能原路返回。
15分鍾後,救護車趕到,在外麵等著的朱隊立即讓他們抬著擔架下樓,將浴缸中的傅珍筱抬起來,披上衣服,接上氧氣瓶,抬上救護車。
路風跟著他們上了車,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雙眼通紅,隱隱有淚光閃爍。
他一直緊緊握著傅珍筱的手,不肯放手。
救護車發動,急忙開往醫院。
而朱隊則是留了下來,等警隊一到,便處理案發現場,至於謝威,自然是被抓了起來,押回了警局。
傅珍筱被送到醫院第一時間接受檢查和治療,檢查的結果令人唏噓不已。
她的兩個腎髒在不久前被摘除,而且在寒冬季節,身體被至於帶著冰塊的冰水中,已經危在旦夕。
情況十分嚴峻,醫生立即進行手術。
在手術之前,還告訴了路風,即使傅珍筱能救過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除非找到與之匹配的腎進行器官移植手術。
手術門被關上,紅燈亮起,深夜的手術室外靜悄悄的,沒一個人。
盡管路風已經通過傅珍筱家裏的座機聯係上了她的父母,但他們還在趕來的途中。
路風站在手術室外,想到醫生手術前對自己說的一番話,額頭青筋畢現,緊緊握緊了拳頭。
按照自己的想法,他們已經是竭盡全力,最快的找到了傅珍筱,沒想到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他隨即給朱隊打了個電話,朱隊連忙問道:“路風,傅珍筱情況怎麼樣?”
路風如實告知,朱隊聽了也是義憤填膺,將對於謝威的審訊情況跟路風說了。
謝威對於綁架傅珍筱的事供認不諱,並說出之所以綁架是因為報複她害了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