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個碰他的女人……
顧小語睜大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眸，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封總以前……沒有過女人？這話能信嗎？
“敢懷疑？”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那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那般，全是威脅的話語。
“我……”沒有懷疑嗎？不，她真的懷疑了！
一個二十七歲，年輕有為，身價萬億，受全城女性追逐愛慕的男人，他說他沒有過女人，誰信？
可是，封總的眼神真的很嚇人，不信這兩個字，顧小語死活不敢說。
但，相信的下場，難道真的要負責任嗎？
不過就是一不小心，摸了一下……
“封總不拉我過來的話，我……不會碰到的。”她低聲辯駁。
這個責任，怎麼負？負不起啊！
“這麼說，你是打算推卸責任了？”
“我……”她想說什麼來著？忽然瞥見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空酒杯，她立即皺起了眉。
“封總，你還在生病，不能喝酒！”
今天才住院，哪怕現在回了家，也還是個病人。
尤其，還是腸胃炎，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喝酒？
“反正，我死了有人陪葬。”封辰默長指勾起她一縷秀發，繞在指尖輕輕把玩。
“封總……”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等等……有人陪葬？他說的人不會是……
“算你還不笨。”封辰默眼底染上愉悅的笑意，還有一絲邪惡的氣息。
“我要是病死了，你就是凶手，黃泉路上我一定不會寂寞。”
“封總！是你自己亂來！”顧小語沉著眉，真恨不得把他眼底的笑意給撕碎。
“奶奶讓我們今晚努力懷上。”封辰默懶得跟她廢話。
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修長而沉重的腿往她兩條腿上一壓，顧小語便立即退無可退了。
她應該掙紮的，但，莫名想起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封老夫人……”
“叫奶奶。”他命令。
“我不……奶奶！我說奶奶！”他低頭，分明想要吻她！
總是用這一招，膩不膩？
“奶奶……”顧小語有點僵硬地呼出這個稱謂，才又問道：“她為什麼總說自己……時日……”
封辰默的臉色瞬間下沉。
顧小語立即咬著唇，沒敢繼續說下去。
但，依舊睜著圓溜溜的眼眸，盯著他一雙高深莫測的眼。
“她沒騙你，確實時日無多。”
封辰默這一刻的口吻有點冷，冷冰冰的，就像沒有任何情感的冰山。
“胃癌，正在擴散中，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顧小語呼吸一滯，指尖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可是……可是我看她……她很精神……”
明明這麼樂觀硬朗的人，怎麼可能？封總是騙她的是不是？
可是，誰會用自己奶奶的健康，來騙人？
而且，她分明看到封辰默在說到這事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逝的憂傷。
封奶奶她……
“所以，現在來完成她的心願？”封辰默忽然壓了下來。
顧小語立即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她小手抵在他胸膛上，顫聲說：“什、什麼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