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語上車後，隻是安靜坐在一旁。
不說話，也不問他們到底去哪裏。
總之，安靜得有點不尋常。
一直閉目養神的封辰默終於發現了她的不妥。
側頭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要將她拉過來。
顧小語卻下意識躲了躲，躲過了他大掌的襲擊。
封辰默好看的龍眉輕蹙了下，一絲不悅：“躲什麼？”
這次大掌再一撈，輕易便將她拉了過來，拉到自己懷中。
顧小語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依舊隻是咬著唇，不說話。
“生氣？”封辰默的長指落在她唇邊，輕輕點了點。
“我和君莫染的話，你聽了多少？在意？”
她睜大一雙黑寶石眼睛，搖搖頭：“不在意。”
“好，是你說的。”既然她都不在意，他還琢磨著解釋什麼？
低頭，就要吻下去。
顧小語立即別過臉，那一吻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冷聲說：“協議時隻說了，先生晚上需要我，你既不是先生，現在也不是晚上。”
封辰默再次皺眉，言下之意，他沒有資格吻她？
顧小語又開始掙紮，封辰默卻更加用力將她抱緊。
薄涼的唇勾起，他輕笑：“我和你之間，有的不是什麼勞什子協議，而是……”
在顧小語略帶疑惑的目光之下，他笑得更為張揚：“兩本結婚證。”
“那是假的。”
“真的。”紅本本出自民政局，還能是假的嗎？
這丫頭是不是以為，他隨口說一句是假的，這一切便都是假的？
真傻，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顧小語盯著他笑意張揚的臉，握緊了小拳頭。
“封總，你不能出爾反爾，你……當初隻說為了安撫你奶奶，等你奶奶……”
後麵的話她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太殘忍。
她也注意到，說起奶奶這兩個字，封辰默臉色沒變，眼神卻還是冷了。
不管這男人有多惡劣，但至少，對他奶奶的感情是真的。
當時自己也是有些鬼迷心竅，封奶奶說自己也許活不了半年，她一心酸，就被他們帶著走進了民政局。
半年……一個將死之人的請求，她實在不忍心拒絕。
“你就是傻，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也會答應？”
封辰默瞪了她一眼，忽然真有點不安了起來。
這麼傻的丫頭，他要是不鎖在自己身邊。
放她走出門，沒準哪天又要同情心泛濫，被其他男人騙了。
這麼想想，自己不是在欺騙她，而是……在拯救她。
他再次低頭，這次不管顧小語如何掙紮，還是結結實實吻了下去。
小嘴兒在他麵前不算晃蕩，不就是邀請他去吻嗎？
不親白不親！
“唔唔……”顧小語還是那個弱小的顧小語，推他，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可她真的不願意和他親熱。
這個男人不久之前，才用輕蔑的口吻，說她是出來賣的。
她不是沒有一點點尊嚴的，她討厭他！
“唔……”
封辰默的唇齒移向她的脖子。
顧小語終於有空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正要抗拒，卻聽到封辰默淡得有點冷的聲音響起。
“奶奶病重，陪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