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或者說大多數時候,那樣的感情,這輩子也隻有一次,但具體是哪種感情呢?
當日子漸漸平靜了下來,我們回到當初的地方,有了份安定的工作,重新遇見曾經的人兒,剛剛妄言物是人非的時候,一切又冥冥歸了去,最終平平淡淡地談婚論嫁,平平淡淡地忘了她。
總會在某一刻想一個人如此得熱烈,即使永遠說不明這是一種如何不純淨想法。
最終,留在心裏的隻是細節般發亮的一刻,在無數個黑暗的河流裏重新彙聚成沉重的夢境。
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時光了。
夢境裏,很多時候那個女孩都是穿著白色的襯衫,站在文印店的打印機前一臉茫然,等到秋葉變紅落下的時候,她也變成瑰麗的紅色,吃飯的時候紅色的毛衣突然濺上烤肉的油滴,驚恐地瞪著茫然霧蒙的大眼直到最後麵無表情......那劉海下永遠偽裝成女王的臉蛋兒,一直到大雪紛飛的街道口,被模糊成白色的光子。
那個女孩很美。
那個女孩很溫柔。
那個女孩曾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
但那個女孩永遠離我又遠又近,最終在與她漸漸靠近的時候......
我揮舞了白色旗幟,我令她失望。
於是,所有關於她與我的故事,
堆成了一座座白雪皚皚的墳墓。”
江語欣放下手中的《綠森林》。午後,望著濺射一廳的白色光線,她滿眼的白色光線逐漸彙聚成書中白色的墳墓,越來越覺得,這可能都是何立言想要對自己說的話。
六月的天空,熱陽高照。
距離童琛琛的訂婚宴已經過去三月,那晚散宴的時候,江語欣回座位取遺忘的喜糖盒子,經過時候恰巧聽到了些他們的對話,她放慢了腳步,最後從何立言背後偷偷跑離的時候,心中已是汪洋一片。
與朋友們會合後,唐葉注意到她的眼,江語欣告訴大家方才跑得急磕了腿,淚便痛了出來。
宴會結束,何立言最終沒有來KTV,胖子催命似地打電話問他死哪裏去了,得到回複:臨時有事。
江語欣已經可以料到那兩家人一同離開的結果,其實他跟那個嚴嵐嵐站在一起的時候,很般配的,一直壓製不住這個想法。
“語欣,撞得很痛嗎?哪裏,給我看看”秦雯雯看到江語欣的反常,擔心地問她。
“我沒事。”強擠出笑來,淚滴卻在那一刻落下來。
“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下把”
“真沒事,沒折最多有淤青了,小雯你別管我,我休息一會便好,你去唱歌吧。”
將信將疑,隻是看到她的手隻是垂放在大腿上。
江語欣沒有點歌,秦雯雯知道她絕不是那種因為傷了腿就能安靜坐到結束的人,每每把話筒遞到江語欣嘴邊,江語欣便咿咿呀呀地吟幾句,於是唐葉她們也跟著會唱了一半便把話筒遞過來,隻是移開的時候又回到了發呆的狀態。
“是不是因為何立言沒來,失望了?”秦雯雯突然湊到她耳邊。
“別胡說,我隻是有點累了。”
江語欣推開她,秦雯雯怏怏而去。
時間過了兩個月。
這段時間裏江語欣都沒有與何立言接觸過,雖然開始的時候她以自己前不久的經驗告訴自己,很大可能性是自己作為女性的思維又無中生有地想多了,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陷入了泥沼裏。
在老咖啡店裏一直從上午坐到下午。
“你要覺得無聊地話就出去走走罷。”老爸過來朝她說道。
“附近早逛遍了,沒地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