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早一點想通,那麼,馨兒就不會離家出走,很多事情將會改寫……”
話音入耳,葉老夫人心中猛地一顫,可惜,舊事已經無法改變了。
“而我,作為馨兒的母親,當初,還以為隻要挑選了最好的親事舊事對她的保護,因為怕她受到一點兒的傷害,就事事都挑著最好的。事事都為她想好,安排好,卻沒有想到那不是愛她,反而讓她覺得生活喘不過氣來,是在讓她苦不堪言!”
葉淩霄輕輕地抱住了她,說道:“人都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成長,才會知道什麼事情時好,什麼事情是不好,才能夠有同理心!夫人也不需要自責,我們知錯能改便是對馨兒最好的安慰!”
葉老夫人點點頭,用手帕輕輕地擦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凜兒最近也在府裏住下了,你要不要跟他談談,這孩子心裏似乎還是對我們有許多的誤解。”
穆凜性子沉寂,有什麼事情都是往心裏藏著,哪怕是受了重傷危及性命,經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還是一聲不吭。
那樣的他雖然看著很強大,但是,也是最讓人覺得擔憂。
若是,能夠讓穆凜吐出心中的鬱結,那樣,她就真的能夠放心了!
他們愛這兩個孫子,孫女,所以不會事事都護著,但,會在有限的生命裏看著兩人經曆的事情,在一旁力求做到最好的陪伴……
皇宮。
“皇上駕到!”
皇後聽到皇帝親自來了,猛然地從軟塌上站了起來,聽著,尖銳的太監聲音,怔住了。
皇帝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她的寢宮了,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呢?
高嬤嬤在一旁也不由得愣住了,要知道,皇帝要來後宮大部分都是直接去蕭貴妃哪裏,很少會來皇後的寢宮。
今天是什麼日子?皇上竟然會親自來皇後的寢宮?
實在不是她們多疑,而是,皇帝對皇後從來都是相敬如冰,除了特定必須來皇後的寢宮的日子,皇帝是從來不來皇後這裏的……
皇後在所有人的驚疑不定中,疾步往外走去了。
看到這樣,高嬤嬤也迅速地跟了上前,才不過是走出了殿門,皇上明黃色的身影已經映入眼裏了。
“臣妾叩見皇上!”
“老奴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起來吧!”
“謝皇上!”
皇後起來的時候,皇上已經越過她走進了內殿。
皇後看在眼裏,眸子微微一緊,隨即跟著走了進去。
“皇上……”皇後剛要問,卻被皇帝打斷了。
“太子被人舉報派人刺殺四王爺,這事你可知道?”皇帝看著她,冷淡的問道。
聽言,皇後臉色不由得變得慘白,隨即恭敬地回道:“臣妾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皇上這事絕對是誣告,太子又怎麼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四王爺可是太子的皇叔,又是朝廷不能缺失是重臣,在公在私,太子也不會這樣做的。”
皇帝聽了,淡淡的說道:“朕也不相信,所以,第一時間便來問清楚皇後可否知道,而不是立即問罪太子。”
皇後聽言,心髒猛地一跳。
太子已經是東宮之位,大端朝一直都立長立嫡,君臨再怎麼權傾朝野也不可能做皇帝,所以,太子怎麼可能做出那麼蠢的事情。
殺害君臨,朝野必然動蕩,再說,皇上一直都是非常的縱容君臨,這樣做無疑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找死路!
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而現在,蕭貴妃哪裏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去了,也沒有經常召見三皇子君閻烈,這樣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允許太子有任何不適合的舉動。
君閻烈是君遠最大的競爭對手,皇上都已經冷落了蕭貴妃哪裏那麼久,她這邊要做的自然是休養生息。
刺殺四王爺君臨?君遠又不是腦子壞了!
“皇上英明!隻是不知道皇上……”
“朕隻是想問你,太子有沒有跟什麼人走的比較近?”皇帝淡淡的問道。
跟什麼走的比較近?這話,讓皇後聽在耳裏,渾身發緊,頭皮發麻。
這是說太子結黨營私嗎?
皇帝還沒有死,太子就這樣做,讓人看著不就是迫不及待地要登上高位了!
“皇上,太子一向都是早朝後來向臣妾請安,然後就直接回去太子府處理公務,怎麼可能跟誰走的近了呢!”
若是真的有太子跟其他人結黨營私的證據,那麼,皇帝絕對不會直接來問她的。這樣想著,隻有一個可能,告密的人一定說了她也知道……
究竟是什麼人要謀害她和太子?
做皇後這些年裏,她一向都非常謹慎小心,從來不會公然苛責宮人,更不會公然生氣,一直以來都是采取溫和的態度。
結的私怨絕對不多,有怨恨的也被徹底的清除了,這一時半刻,還真的想不到究竟是誰耍的詭計?
皇後的話,說的很是婉轉,謹慎,絲毫沒有破綻。
然而,皇帝聽了,眸色淡淡,開口說道:“這事,事關重大,皇後可是要想清楚了才好。”
“是,臣妾知道!”皇後俯身應道。
“隻是不知道四王爺可否受傷?又有沒有抓到凶手?”
“若是,四王爺受傷了,事情又怎麼可能是這般簡單詢問。”皇帝淡淡的說道。
皇後聞言,低頭垂眸,說道:“四王爺沒事就真的是太好了,臣妾一會兒就讓人挑些最好的藥材給四王府送去。”
“皇後既然這樣說了,朕也是相信皇後,朕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久留了。”皇帝說著便抬腳轉身離開。
“皇上起駕!”
“恭送皇上!”
皇後立即俯身,相送。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後起身後,抬頭望去,早已經不見了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一雙眸子裏閃過了濃濃的冰冷。
“皇後,您沒事吧?”高嬤嬤連忙上前扶著,搖搖欲墜的皇後,有些擔憂地看著問道。
皇後搖搖頭,輕聲地說道:“不礙事,就是蹲著俯身太久了,頭有點暈,大概是血氣上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