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說話,也代表著是默認。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說一個聽,不知不覺就到了家。
家裏雖然還很簡陋,但床卻被收拾了一遍。
加了木板的床,比前的要大一些,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床上鋪的被褥也厚厚的。
這裏晝夜溫差大,白天熱的要命,一到夜裏就很冷。
談沐是個嬌弱的身子,冷了熱了都會不舒服。
到家後。
談沐身殘誌堅的洗了個澡,才肯換上幹淨的衣服躺到床上。
烏河洗澡要省的,等結束後,他沒急著上床。
他去小廚房裏忙活了一陣,不時,就端了碗麵條,還有一碗薑湯過來。
談沐坐床上,用著張小桌把麵條跟薑湯都吃喝幹淨。
烏河收碗時,看到了他的手背:“你不是腳崴住了麼?”
怎麼手背也腫了?
談沐抬起那隻手,神無辜:“我的腳是崴住了,可我沒說手沒啊。”
“手背上不知被什麼蟲子給咬了,剛開始還沒腫呢,好像是才腫起來的。”
一聽是被蟲子咬了,烏河的臉瞬間凝起來。
“你怎麼沒早點告訴我?”
“不礙的,隻是腫了,不怎麼疼。”
他說著不怎麼疼,可被烏河這麼盯著手,也不知是不是被提醒了會敏感還是怎麼,忽然就又有點疼了。
烏河攥住他的手腕,下一秒,直接低下頭。
微涼的唇貼肌膚上,涼瞬間被熱覆蓋。
談沐垂眸,能清楚的看烏河吮著他的傷口。
“你輕點兒。”談沐皺眉:“疼。”
烏河聞言,作稍微頓了頓。
他幾口把談沐傷口處的血給吸幹淨又吐掉,最後又了點葉子。
“這裏的蟲子大有毒,毒一點的蟲子,有可能會當場把你咬死。”
談沐:“……”
。
那還幸虧是他命大了。
烏河把他的傷口處理完,用彎腰檢查他的腳踝。
他像是不嫌髒似的,還給談沐了腳踝。
談沐了一下腳,問他:“你不嫌髒麼?”
烏河低頭看著手裏白玉一的足,搖搖頭。
談沐是天生的好皮囊,他渾身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就連一雙腳,都完美到能滿足所有足控的審美。
白皙,幹淨,優美。
烏河著這的腳踝,想要嫌棄都無從嫌棄。
不知過了久。
談沐懶洋洋:“行了,睡覺吧。”
睡覺前,談沐暼他一眼:“去洗手。”
剛了他的腳,可不能就這麼睡了。
烏河其實是不的,不過被趕了後,也一言不發的去洗了手。
頭的大雨還下著。
窗戶聽起來有些搖搖晃晃,也不知還能不能堅持。
談沐還是挺喜歡聽雨聲的。
他把自己滾到烏河懷裏,把手搭到他身上。
頭有雨,身旁有人。
談沐愜的閉上了眼睛。
次白天,談沐醒來後,雨還沒停。
烏河看著像是已經從麵回來了一趟。
他熟練地做著飯,就是衣服上有不少泥印子。
不像是蹭上的,好像是被石頭砸的。
談沐知,這個寨子對烏河從來都是惡毒的。
他拿到的任務裏,烏河最後會屠戮整個寨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要最後改變這個結。
他要讓烏河提前黑化,要讓烏河臨近最後爆發的點兒,還能忍下毀滅的欲望。
他要讓這個小魔頭,吃很苦頭。
想到這裏,談沐歎氣了一聲。
唉。
他可真不做人。
許是這會兒難得內疚,談沐再看著給他忙活著吃的少年,聲音也軟了下來。
“烏河。”
他叫,心說這麼苦的小孩兒,就給點甜頭來補償補償吧。
烏河被叫過去,站到了他麵前。
談沐看看麵前俊朗的少年,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