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浪狂嘯的拍打著岩石,撞擊著發出轟鳴的聲音,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拖著人走著。
將對方放在地上,似乎在趕時間,黑影從簍子裏抓出一條長長的蛇就往躺著的人身上湊。
“需要幫忙嗎?”黑暗中冷不丁傳來葉子墨低沉的聲音,四周燈光大亮,小純帶著驚恐看著眾人。
一時間的愣怔讓毒蛇往小純撲去,離得最近的夏一涵急忙用棍子挑開,有些生氣的喊道:“小純,你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小純直起身子,定定的看著葉子墨。
“張豐毅在哪裏?”葉子墨皺著眉頭問道,消失的這幾天,他實際上在暗中調查著張豐毅的去向。
小純努了努嘴說道:“他沒事,在很安全的山洞裏。”秦風看了看在地上扭動的蛇,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些都是你和Manuel做的?”
秦風的話讓現場一驚,小純看向夏一涵:“怎麼樣,你滿意了吧,讓子墨哥哥知道我是一個肮髒的女人,一邊癡戀著他,一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夏一涵張張嘴,一句話都扯不出來。葉子墨出聲:“解釋。”
小純冷冷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
現場陷入了尷尬,而也正因為安靜,破風的聲音顯得更加清晰,白色身影一晃護住了葉子墨。
小純艱難的抬起頭,被刺破的胸腔不斷湧出大量的血液,看著自己摯愛的男人,艱難的開口:“我的父親因為你而死,今天我也因為你而死,我們都栽在你手上了,天意吧。”
小純艱難的滑下身子,葉子墨皺著眉頭托住小純,秦風趕緊上前查看傷勢,而剩餘的人朝著槍聲射擊的地方追趕。
“小純她沒事吧。”夏一涵看著小純麵無血色的臉擔心的問道。
秦風看了看小純的眼瞼,搖了搖頭,葉子墨站起身來將小純抱在懷裏獨自朝一旁走去。
夏一涵想要跟去,秦風搭住夏一涵的肩膀搖搖頭,歎息說道:“他們的糾葛遠遠比你想想得還要深。”
小純對於葉子墨的意義,並不僅僅她的父親為葉子墨而死,秦風小聲說道:“雖然葉子墨對小純態度很不好,但是每次小純故意惹出麻煩,葉子墨都會派人解決,沒想到這次是他親自出麵罷了。”
秦風的話讓夏一涵震驚,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在Manuel時,葉子墨選擇先救小純而不是自己。
腦袋昏昏沉沉的,夏一涵輕輕走到房間門口,小純靜靜的躺在床上,葉子墨背對著夏一涵,微微沉下肩膀。
“葉子墨,你沒事吧。”夏一涵輕輕問出聲。
葉子墨沒有回頭,隻是輕聲說道:“你走吧。”
淚水從夏一涵的眼眶中滑落,幾乎是倉促的關上門往旁邊跑去,走廊上的秦風追上前,扶住奔跑的夏一涵。
“現在你知道她對他的意義了吧。”秦風輕輕的說。
夏一涵抬起頭,她知道小純死了葉子墨會難過,但是她沒有想到葉子墨會這麼明白的拒絕自己,不讓自己陪在他身邊。
夜晚,夏一涵靜靜的坐在走廊的桅杆上,秦風遠遠的看著她,葉子墨抱著小純走出房門,眼神憔悴。
走到夏一涵身邊,葉子墨看著夏一涵,輕聲說:“我送她回去。”
夏一涵冷靜的點點頭,將目光投向懷裏的小純。張豐毅開來的直升飛機就在不遠處,看了看夏一涵,張豐毅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半響隻能安慰道:“他會回來的,他隻是去送行。”
夏一涵點點頭,突然問道:“小純和葉子墨究竟有什麼關係。”
張豐毅看著駕駛室昏暗的燈光,歎了口氣說:“很多人隻知道小純的父親救了他,其實在葉子墨小時候就已經認識小純了,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
“恩,我知道了。”夏一涵輕輕截斷張豐毅,笑著說道:“路上小心。”
轟鳴聲帶走了葉子墨,秦風微微攬過夏一涵,心疼的說:“現在可以流淚了,他已經不在了。”
夏一涵搖搖頭,苦澀的笑了笑。第二天,秦風來找夏一涵:“一涵,我們要找的人回來了。”
兩人急匆匆的往偏廳裏趕,對方是50歲的老頭,看到夏一涵似乎也不驚訝,隻是說:“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的。”
葉子墨走了,夏一涵對解藥的渴求也沒有那麼強烈,反而淡然下來,帶著歉意對老人說:“很抱歉來這裏打擾你們的生活,不過我想請問一下是不是有一種藥物能夠對的精神產生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