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夏一涵看著庭院外梧桐樹上一片要掉不掉的落葉淡淡說道。
“你知道?”林菱本來就是聰明人,腦袋一轉就回過神來,“是葉總的意思?”
夏一涵點點頭,語氣裏帶著無奈的笑:“既然他想躲到一個地方自己舔著傷口治療,我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想法不出現在他的視野裏,這也是我愛他的方式。”
林菱啞口無言,門口傳來喇叭聲,夏一涵拉著行李箱感歎道:“春節就要到了呢,真希望到那時候能夠和大家聚在一起。”
“保重!”林菱真心實意的說道,夏一涵擺擺手,走向在一旁等候的徐浩然。
離開再見麵會是多久,夏一涵做了很充足的準備,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三個月,也可能是半年,卻沒有想到是下一秒。
“我們不是去羅馬嗎?”夏一涵眨巴著眼睛看著徐浩然,不明白睡了一覺下飛機後自己居然站在洛杉磯的土地上。
“我想要的是夏一涵的心陪我去,不是夏一涵的人陪我去。”葉子墨溫柔的摸摸夏一涵的頭,把詫異的夏一涵朝機場外推:
“好啦好啦,趕快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對了告訴你一個消息,葉子墨的地址我放在你包袋裏的第二個格子裏。”
夏一涵回頭,徐浩然朝夏一涵揮揮手,走進了登記通道,這一切都是徐浩然已經計劃好的。
“謝謝你,徐大哥!”夏一涵哽咽的說道。
安靜的VIP病房裏,葉子墨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相片裏是夏一涵笑得開心的臉。
“少爺,手術就要開始了。”十三站在一旁說道,張豐毅有些擔心的看著葉子墨,腦子裏回蕩著醫生說的話:“成功率和失敗率對等。”
“走吧。”葉子墨合上相片,起身率先進入了病房,手術室的燈亮起,一個人影才從一旁出現,張豐毅歎了一口氣看著夏一涵說道:
“如果知道夫人你在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夏一涵嘴角扯出一絲笑容,滿腦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八個小時,手術燈暗下,門被推開,夏一涵從椅子上霍的站起,葉子墨的眼睛蒙著厚厚的紗布被推了出來。醫生朝著眾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八個小時的提心吊膽,夏一涵緊繃的神經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牆壁。
專門供給到部隊到國外治病的療養室裏,夏一涵趴在床沿邊,握著的手微微顫抖,夏一涵彈跳起來,剛想開口又想起葉子墨不知道自己已經追來了美國。
張豐毅正好進來,看到葉子墨有反應也很高興,趕緊讓醫生過來查看。
醫生一溜煙魚貫而入,外國老頭醫生親自檢查,看了半響說道:“血塊是清除了,但是由於血塊存在的時間太久,所以還要再觀察半個月。”
張豐毅把醫生送出門,看著呆在一邊的夏一涵忍不住對葉子墨說道:“現在手術也做好了,我讓夫人過來吧。”
良久,“不必。”葉子墨淡淡說道。
走廊外,張豐毅也摸不著頭腦的對夏一涵說道:“葉總明明就很想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見你。”
夏一涵想了想,對張豐毅說道:“你就把我當成一個不能說話的護工介紹給子墨吧,既然他不願意我來看他,我就用這種方式陪著他。”
張豐毅遲疑道:“可以是可以,可是這樣夫人你會很累的。”
夏一涵堅持要這麼做,張豐毅也隻好依了夏一涵,葉子墨沒有反對,一個不會說話的護工對他來說或許剛剛好,能夠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思念夏一涵。
獲得葉子墨的首肯後,張豐毅對夏一涵說:“那就開始吧。”
夏一涵感激的朝張豐毅點點頭,伸手去幫葉子墨捏被角,手不小心碰到葉子墨的手,夏一涵想要鬆開,卻一把被葉子墨抓住。
葉子墨仔細的摩挲著夏一涵的手,眉頭越皺越緊,張豐毅不動聲色的上前問:“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也子墨蒼白無血色的唇抿了抿,放開了夏一涵,心裏想著自嘲著自己真是入魔了,一個護工居然也認成了夏一涵。
日子一天天的過,半個月就要過去了。夏一涵的手掌變粗了,葉子墨對這個所謂的護工也越來越好奇起來。
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執拗的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呆在浴室門外,有時候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在自己不想吃飯的時候一直不肯走,端著飯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