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馳站在她的車窗邊大聲呼喚,她卻沉浸在自己的傷心中無法自撥,被他敲得心煩,她用力發動引擎,把車子開了出去。
上官馳立馬坐進自己車裏追上去,看著前麵她不斷加快的車速,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團,很擔心她會有危險,想打電話給她,又懊惱的發現手機遺忘在辦公室,隻能提升自己的車速,企圖將她攔截。
司徒雅發了瘋似的把車子開到了海邊,終於車子停了下來,上官馳懸在半空中的心也隨即落下來,他急忙打開車門,向站在海邊的身影走過去,輕輕的喊聲:“小雅,你一定要這樣嗎?”
“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樣?”
司徒雅回轉頭,幾乎是吼出這一句話,她真的很難過,無法抹滅她的老公看著別的女人吃麵時那專注的眼神。
“怎樣都可以,就是不要做出像剛才那樣令我擔心的舉動,那樣的車速,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是,我就是不想要命了,你也會關心我嗎?剛才眾目睽睽之下,你是怎樣對我的?”
“我和唐萱之間並沒有什麼,我隻是不希望你讓她當眾難堪。”
“所以你就讓我當眾難堪?在你的心上人麵前,我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回家說,不是非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在維護她,你害怕別人誤會她是小三,我以為對於那樣一個曾經帶給你屈辱的女人,你一定會比我的態度更惡劣,看來是我錯了,麵對她給你造成的傷害,隻是我一個人憤怒而已。”
“小雅,你替我憤憤不平我很感激,可是我自己的事你讓我自己解決好嗎?”
“你自己怎麼解決?我完全相信在你還沒有解決前,你就已經再次深陷在初戀的泥沼中無法自撥。”
“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嗎?你以為我對你的那些承諾就隻是一時心血來潮?”
“不是這樣嗎?你敢說唐萱的突然歸來,你的心不曾有一絲動搖?”
上官馳懊惱的揉了揉黑發:“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和唐萱不可能了,我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我身邊的女人是誰,我該負起責任的女人又是誰?今晚的見麵不代表什麼,就算唐萱跟我說她會回到我身邊,我也不可能會動搖,因為你才是那個我最該珍惜的人。”
司徒雅緩緩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嗚嗚哭了起來,上官馳見她哭得傷心,自己不免也覺得難過,他蹲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好了,別哭了,沒有人能搶走屬於你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拋棄,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裏,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一路走向光明的你。”
承諾是天底下最美的誓言,可有時候,卻也不能安撫一個人不安的心,司徒雅之所以不安,是因為她比上官馳自己更了解,唐萱在他心中有著怎樣的影響力。
“不拋棄不代表心會一直在這裏。”
司徒雅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色厲內荏道:“用你的心回答,你真的一點也不愛唐萱了嗎?還是,當她提出見麵時,你根本控製不了自己想要見她的衝動?”
上官馳怔住了,他不否認司徒雅戳中了他的痛處,他同樣很詫異,她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他的沉默便是最真心的回答,司徒雅站起身,什麼都不想再問了。
她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黯然的丟下一句:“失戀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一直停在那一天……”
這一次,上官馳沒有再追上她,而是一個人,站在冷風刺骨的海岸邊,深思著她那句,你真的,一點也不愛唐萱了嗎?
他坐在車裏度過了漫長的一夜,天亮後,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公司,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天藍色信紙,便知道了司徒雅昨晚到公司來找過他。
突然覺得很內疚,他拿起桌邊擱置了一夜的手機,撥通她的號碼,卻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他沉吟數秒,把電話打到家裏,是妹妹接的電話:“喂?白雲公館,哪位?”
“晴晴,是我,你嫂子起來了嗎?”
“不知道啊,你昨晚幹嗎啦?怎麼一夜沒回來?”
“我有點事,你去讓她開機,我有話跟她說。”
“哦好……”
上官晴晴擱了電話,便來到了嫂子房間,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便直接推門入內,卻看到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她又喊了幾聲,還是沒人應,正納悶時,瞥見沙發旁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留言條,疑惑的拿起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聲,蹬蹬的跑下樓,拿起電話便急急的吼道:“哥,完了!我嫂子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