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哪家公司?”
“這次要跟哪家公司合作?”
“愛雅集團。”
司徒雅一聽不是上官集團,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她點頭:“那好吧,不過我們要盡快回來,我舅媽不能沒人照顧。”
“知道了。”
沈清歌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有時候我真懷疑到底誰是秘書誰是老總,還有秘書規定老總要盡快回來的,真是沒天理。”
“還不是因為某人總是借出差之名,對我進行性騷擾。”
司徒雅和沈清歌認識的時間久了,加之他總是到她舅媽家蹭飯吃,兩人的關係自然不像是上下屬,更像是朋友。
“我騷擾成功了嗎?”
“那是我自衛能力強,不然早就被你得手了。”
“那拜托你下次自衛能力弱一點好不好?就讓我得手一次又怎樣?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跟我好,都被我毫不猶豫的甩了嗎?”
“所以為了避免被甩的下場,還是從一開始就保持警惕比較好。”
“誰被甩?你嗎?開什麼玩笑,我做夢都想跟你好,你要跟我好了我一定把你當姑奶奶伺候,怎麼樣?跟我好吧?”
“好你個大頭鬼。”
司徒雅哭笑不得,轉身出了辦公室。
相處的時間越久,她越覺得沈清歌像個無賴,有時候也不免心動,可她總是能理智的把自己擺正位置。
愛雅集團……
她坐在辦公桌邊,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怪怪的,但到底怪在哪裏,她卻也說不清楚。隻是這一刻,她的心莫名跳的很厲害。
第二天一早,沈清歌開車接她去機場,司徒雅拎著行李從屋裏出來,著實把他嚇一跳。
他疾步上前,驚悚的問:“你這是幹嗎呢?做特務還是當間諜?”
看看她的打扮,臉上戴一副黑色墨鏡,頭上戴著一頂米色遮臉帽,脖子上圍一條白色的圍巾,要不是清楚她的身段,他壓根就認不出麵前站著的人是誰。
“我舅媽說B市那邊廢氣比較嚴重,非要讓我包得嚴嚴實實,我也沒辦法。”
“瞎說。”
沈清歌接過她的行李:“B市是自然環境最好的城市了,我這次就打算在那邊辦個工廠呢。”
啊?司徒雅心一驚:“為什麼要在B市辦工廠?環境好的城市多的是,B市離F市這麼遠,要視察工作的話根本不方便!”
其實她哪裏關心把工廠建在哪,她關心的是,沈清歌會不會三天兩頭借著去視察新工廠而把她往B市帶。
“遠近不是問題,賺錢才是硬道理。”
二人乘飛機在傍晚時分趕到了B市,到達下榻酒店,司徒雅趁沈清歌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
看著熟悉的城市,她有股流淚的衝動,心一直疼一直疼,她曾經和上官馳一起吃過飯的餐廳,一起和上官馳走過的路,一起和上官馳看過的風景,都曆曆在目迎入了她的眼簾。
她果然是不能回來的,站在這片充滿回憶的土地上,她好不容易痊愈的心又開始滴出血來。
他和她,一定過得很好吧,他和她的孩子,應該兩歲了。
那個孩子會像誰?雖然很不甘心,可她還是希望像上官馳。像他的話那個孩子才不至於像她母親一樣無藥可救。
渾渾噩噩的來到了一家花店,她對老板說:“給我一束百合。”
百合,是她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兩年不曾踏足B市,兩年也不曾來看過母親,母親不會埋怨她,母親一定會理解她不回來的苦衷。
天空刮起了一陣大風,她拉了拉頭上被吹歪的帽子,墨鏡和圍巾在酒店時已經摘下,走的時候忘了帶出來,隻能依靠這個帽子遮住自己的臉龐,風越刮越大,眼看一陣暴雨即將來臨,司徒雅加快了步伐,想要在落雨前趕上山。
街上有些混亂,她走的匆忙又低著頭,結果不小心與一個路人撞到了一起,帽子被撞掉在地上,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彎腰撿起地上的帽子,在直起身的刹那間,一輛車從她身旁緩緩駛過,車裏坐著的人是上官老夫人,視線不經意的相交,趙夕藺夢幻似的喊道:“小雅……”
“停車!停車!快停車!”
老夫人急忙對司機呐喊,哧一聲,車子刹了下來,她推開車門跳下去,定眼一看,剛才那個地方,哪有司徒雅,根本連個鬼影都沒有……
“是我眼花了嗎……”
趙夕藺愣在原地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