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已經無數次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可是下一秒她仍然會忘記,到最後男人幹脆什麼都不說,反正也會忘記不是嗎,那隻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就好了。

歐語瀾愣了一下,微微歪頭,這個人是誰呢?她不認識,可是,又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這個男人是靠得住的,他不會傷害自己。

因為這樣的直覺,歐語瀾伸出手放在他寬大厚實的手掌中,那手掌溫熱,傳來的溫度流進她的心裏,好像有什麼思緒在腦中漸漸生成。

看著歐語瀾入睡,秦彥燁輕輕的關上她的房門,果然王惠蕾在客廳等著他。

“今天在街上搶她的那幾個人警局有什麼消息沒有?”王惠蕾知道街上發生的事後一直想要問他,等到歐語瀾睡著了才有機會。

秦彥燁疲憊得靠在沙發上,“沒有,不過,在車上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王惠蕾緊張的看著他,“我們一起回來的時候,你接到的是陌生電話?我看你的表情還以為是公司給你打來的。”

秦彥燁眉頭深皺,麵容冰冷,“我怕說出來影響到她,那個來電做了處理,電話號碼和所屬地區都是未知,但是電話內容卻是要我將歐語瀾送到城郊一個倉庫,讓我們秦家不要插手歐家的事,如果我不答應,那個人將會親自動手。”

王惠蕾冷笑一聲,“他打電話之前都不查一下秦家的底細嗎?先不說我和語瀾媽媽是什麼關係,就算沒關係,我秦家想要護著哪個人還需要得到他們的批準嗎?既然要親自動手,那就讓他防守來,我秦家難道連一個人都護不住了嗎?”

秦彥燁眼中帶著一抹勢在必得,“歐家的事情看來也不是那麼簡單,這些人也的確激起了我的興趣,現在開始,我要徹底插手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樓上歐語瀾的方向,眼底深沉。

第二天,歐語瀾睜開眼後心中突然一陣恐慌,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四周是那麼的陌生。

我是誰?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突然,心中閃過一絲情愫。

她微微愣住了,是誰,是誰應該在我身邊?

她掀開被子,慌張的在屋子裏四周查看,可是沒有,根本沒有那個人。

越是找不到,她心中越是慌亂,怎麼辦,他在哪裏,她要找的又是誰呢?

慌張的打開門,歐語瀾慌不擇路的在別墅二樓奔跑,當樓梯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順著樓梯奔走而下,眼前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她明明不認識他,甚至他的背影是那麼偉岸冷漠,讓她心悸,可是她就是知道那個人是可以依靠的,那個人是不會傷害她的。

秦彥燁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剛要轉身,身後卻撞上一具溫熱柔軟的身體,然後,細嫩的手臂狠狠抱緊了他的腰。

他甚至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秦彥燁抬手覆上腰間的雙手,聲音冷漠,手卻堪稱溫柔的輕撫她的雙手,嘴裏也說出安撫的話,“沒事,我在。”

秦彥燁對麵的男人看了這番景象,不禁嘖嘖稱歎,“想不到我們鼎鼎大名的黑麵閻王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秦彥燁皺眉不悅的看著他說:“她生病了。”

國內知名精神科醫生樊謦閱笑道:“我當然看得出她生病了,而且還病的很嚴重,不過,我卻沒有見過你對哪個病人這麼溫柔的。”

秦彥燁眼底眸色深沉,麵無表情的看著樊謦閱。

樊謦閱連忙做投降狀,“好啦好啦,我不敢再開你的玩笑了,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讓她從你身後出來,我要仔細給她看看。”

秦彥燁這才放過他,拉著歐語瀾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對她說:“讓他給你看病。”

歐語瀾雖然還是不認識他,可是她卻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害我,我可以依靠他,可以相信他。

於是,她坐在秦彥燁身邊,乖巧的讓樊謦閱給她看病,可是她的另一隻手卻死死的握著秦彥燁的手,就算兩人手心都開始出汗,她也不願意放開他的手。

一番檢查後,夏丞楓對秦彥燁說:“她應該是得了嚴重的記憶障礙。”

“記憶障礙,你是說失憶?”秦彥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歐語瀾,如果是失憶的話,會和他們家發生的事情有關嗎?

樊謦閱點點頭,“通俗來說,是失憶,但她這種狀況和一般的失憶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