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我求求你。許叔叔求你,你勸勸延霆,你們不可以在一起,真的不可以。”許棠海跪著不肯起,顫抖著身體抓著她的手臂求她。
“你先起來,別人都在看。”念安急得紅了臉,一個六旬的老人跪在她麵前,別人會怎麼想。“許叔叔,我不會離開延霆,你再怎麼求我都是沒有用的。”說完,她拿起了包包,甩開了他要走。
許棠海仍抱住她的腿,他已經不是萬人敬仰的許董事長,而隻是一個操心兒女的可憐老人。“念安,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你放過延霆好不好?”
“在你眼裏,是不是從頭開始你都認為是我纏著許延霆。”念安含著淚看他,“十八歲,是我厚顏無恥的爬上他的床。而現在,也是我不知廉恥的纏著他。在你眼裏,我一直都是這樣對吧!”
許棠海愣住了,念安的眼淚刺痛了他,她眼裏的傷心和失望也刺痛了他,他又將她的女兒傷了一次。
“也難怪,我是我媽的女兒嘛,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對不對?”她嗬嗬的笑,“許叔叔,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謝謝你今天的咖啡。”趁他還在發愣之際,她大步離開,盡管有無數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許棠海悔恨得不能自己,看著女兒離自己越來越遠。
出了咖啡廳,她的電話響了,是許延霆。“現在在哪裏?”
“還在外麵,到處亂逛。”她小心的將眼淚拭去,不讓他聽出她有哭腔。
“你先逛逛,中午過來陪我吃飯。下午我去醫院,我已經約好了醫生。”
“好!”她低低的回應。
許延霆似乎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馬上又說:“要不,你現在過來也行。你可以看雜誌,或者網上購物,到了午飯時間我們再去吃飯。”
她笑了:“我想自己先逛逛,你忙吧!”他公司的人幾乎都認識她,她這麼過去不就成了那些八卦女背後嚼舌根的笑話了嗎?更何況,許延霆現在還沒有宣布她不是許家的女兒,她不想造成他工作的困擾。
“那好,這樣吧!你開心的逛,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我過去找你。”
“好!”她掛下了電話。
念安本來就愛逛街購物,和許棠海的一番話大大的影響了她。她進了一家商場,拿著許延霆給她的白金副卡,毫無顧忌的狂刷。到了許延霆再給她打電話時,她手裏大包小包拿得沒力氣,隻有在商場的椅子上坐著休息,等許延霆來接她。
許延霆找到她時,看到腳邊那一堆東西,他笑了。抱起她,一手拎著她一堆的戰利品:“怎麼不叫店家直接送到家裏,自己拿多累。”
念安靠在他懷裏,莫名的又想哭,原來購物不能讓她的心情變得有多好。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耳邊響想許棠海說的字字句句,一股悲傷絕望著湧起來,她手足無措。
“怎麼了?”許延霆低頭,擰著眉頭,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淚。
念安搖頭,再一抬頭,不遠處滕司耀正看著他們。滕司耀身後跟著幾個人,嘴角含著笑意朝他們走來:“許少,念安,真巧。”
念安臉一沉,她不想見到此人,轉過頭不看他。
許延霆也沒想到會碰到他,滕司耀簡直就陰魂不散。他扯動嘴角:“滕少,的確好巧不巧。”
“念安,聽說你前些天住院了,我還去探望過你,不過沒見到你本人就是了。”滕司耀話是對奚念安說的,眼睛卻看著許延霆。
不用想,許延霆派了那麼多人在醫院守著,他向來討厭滕司耀,又怎麼可能讓他來見她。她淡淡的說:“是嗎?謝謝你的關心!”
“翰林也很擔心你,可惜他也見不到你。他要是知道你現在出院康複了,肯定很高興。”許延霆和奚念安臉上對他的拒絕已經很明顯了,他仍不在意,自顧自的說著。
“謝謝擔心,滕少,我們不有事,先走一步。”說完,許延霆抱著念安就要走。
“許少,你和念安之間的感情真讓人感動,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無法分開你們!”滕司耀說完,往另一邊走去。
許延霆和奚念安僵硬了身體,隱約感覺滕司耀話裏有話。許延霆決定選擇忽略,摟著念安出商場。隻是,他們手心裏都是汗,心也被吊起來,惴惴不安。
許延霆做了結紮手術,日子過得無比平靜。許棠海沒有在找她,連母親也不見蹤影。念安的生活很簡單,接樂樂上下學,打掃家務,做一個全職的家庭主婦。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她習慣了工作,忙碌,拚搏。
前兩天,許延霆召開記者會,宣告她隻是許家的繼女,並不是他的親生妹妹。同時,也把許薇婭推向了鏡頭前。許薇婭宣告要接管玉苑基金會,她利落的短發,穿著淑女短裙,恬淡的笑,一派大家閨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