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更應該恨我。是我逼死他的,是我一次次的設計他,要從他手裏奪走瀚海,才會逼死他。真正有罪的人,是我!”顏君禺一言一詞的說著。
蔓蔓輕輕的搖頭:“顏君禺,我說了,現在的我不想恨你,也不想怪你。也許我跟你都有罪,而我便是那個原罪。顏君禺,我們放下好不好,單純的做朋友也好,做兄妹也好,我真的很想重新開始。”
“所以你選擇夏令雲,他幹淨純潔,他跟我們的世界沒有關係。他,就可以讓你重新開始嗎?”顏君禺的聲音都在顫抖,一字一句的問她。
蔓蔓艱難的點頭,用力的點頭。
顏君禺也點頭,笑了再問:“蔓,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愛我了嗎?或許我應該這樣,在我做了那麼多後,你一點都沒有對我動心嗎?”
蔓蔓想要搖頭,果決的搖頭,她摳住自己手心的肉,緩緩的搖頭:“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的。”
顏君禺再點頭,然後低頭繼續給她上藥,用紗巾幫她把傷口纏好再放下她的腿:“我明白了,你今天也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蔓蔓讀不懂的他的表情,他應該是要放棄了吧!應該是聽了她的話吧!她把他們的後路都堵絕了,他應該是懂了吧!
他站了起來,手不由的撫上她的臉輕輕的道:“這一年多來,我應該讓你很辛苦吧!”
蔓蔓呆呆的看著他,她是傷到他了,她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裏的痛楚,壓抑的,絕望的,無止境的。
他再低下頭,捧起她的臉:“可憐的閔蔓蔓,以前我總想,為什麼我的人生裏會攤上閔蔓蔓這個女人。罵不走,甩不掉,還硬生生的被你纏的死死的。其實,真正可憐的人是你。攤上了我顏君禺,你家也沒了,什麼都沒了,還得背著罪惡過一輩子。”
蔓蔓搖頭,用力的搖頭。她沒想要這麼傷他的,她真的不想這麼去傷他。
“為什麼搖頭?”他笑著問,“為什麼你還要流眼淚,你是在喜極而泣嗎?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什麼話都說絕了,終於可以擺脫掉我顏君禺這個大麻煩了?”
蔓蔓還是搖頭,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落到了他手心裏。
“我能不能,再吻你一次?”顏君禺一點點的逼近她,眼眸落到她的唇上。
蔓蔓看著他,愣愣的仍沒有回應。他的唇便落下來,冰冷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觸碰。他的舌在描繪她的唇瓣,麻麻的,她不自覺的分開了唇,他的舌便滑了進來。接下來,蔓蔓便昏眩了,連她都不知道何時,她的手環了他的頸,他們倒在她的床上。
他很順利的就脫下了她貼身的禮服,他一寸寸的膜拜她的身子,不放過任何一處細膩的肌膚。冗長的親吻,愛憐撫摸她讓低低的啜泣哭出來。她抓著他的頭發,嘴裏本能的說著:“不可以,顏君禺,不可以!”
君禺含上她胸前的紅梅,一遍遍的安撫她:“可以的,蔓,可以,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那一句最後一次,她徹底陷落了。她糾緊了他,跟著他沉淪。他抱起了她,將自己牢牢的嵌進了她的身體裏,再一遍遍來回親吻愛撫。
她的所有感觀盡是他的存在,這一次的纏綿綿長的她要尖叫,甚至虛脫。
到一切結束後,蔓蔓無力的趴在床上,而顏君禺仍伏在她身上,來回的親吻。蔓蔓無力的回頭看他,不敢相信,她居然又跟他上床了!
“你快出去!”就當是最後一次好了,她低喘著命令。
顏君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將她的身子摟過來,再次含上她的唇。當她再次被他占領時,她低喘一聲在他耳邊:“顏君禺,你這個瘋子!”
後半夜,她再也沒有力氣趕他,而顏君禺也摟著她心滿意足的睡下。然後,到了快天亮時,顏君禺被懷裏的人兒扭動的身子弄醒了。
蔓蔓還沉睡著,臉色卻蒼白如雪,手捂著肚子五官糾結在一起。他忙拍她的臉:“蔓,蔓蔓,你怎麼了,快醒來?”
蔓蔓睜開眼,看是他,很是恍惚,捂著肚子說:“顏君禺,我肚子疼,肚子好疼!”
顏君禺看她疼的額頭盡是汗,也嚇到了,三兩跳下床,穿上衣。在她衣櫃給她打到衣服,幫她穿上,抱起她衝出門。
羅媽這個時候已經起來,她驚訝少爺會從蔓蔓的房裏出來,這是多久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去叫醒老爺和夫人,羅叔,你去把開車開出來,再給醫院打電話。”顏君禺把扭成一團的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找來一件薄毯把她包住。“蔓蔓,沒事的,我們馬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