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爭鋒(1 / 2)

“父皇,陸久政說的黃金,兒臣從未見過。”長吸一口氣,蕭鐸說道:“兒臣沒有什麼把柄在顧玉青手上,更何況,兒臣當日受父皇所托,親自監察審理此事,又怎麼敢做出這種瞞天過海的事情來。”

蕭鐸話音兒才落,陸久政就發出一聲淒絕叫聲,“沒有,此時你說沒有,若非受你指使蠱惑,我好端端的綁架顧玉青做什麼!”

這些話,原本是蕭禕一字一句教給他說的,可眼下,一想到自己的大好人生被毀,一連兩次,都與蕭鐸密切相關,再想到上次為了保下一條命,送給蕭鐸的那些不計其數的金銀珠玉,陸久政心頭的情緒就有些激憤時空。

他的人生,可以說,就是被蕭鐸毀了。

查他貪汙,是蕭鐸,主使他綁架顧玉青,又是蕭鐸……想著這些,陸久政簡直恨透了蕭鐸,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和勇氣,忽的一個起身,猛地就朝蕭鐸撲了上去。

嘴裏不清不楚的咕噥著,“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都是你害的我!你還我黃金,你還我黃金……”

眼見陸久政如此,蕭禕心頭立刻襲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不及他思緒落下,蕭鐸一把甩開陸久政,朝皇上直直看過去,滿麵委屈,“父皇,陸久政這樣子,分明就是失心瘋了,也不知是誰利用了他這瘋病,要他在父皇麵前如此汙蔑兒臣。”

說著,蕭鐸神色間哀絕憤懣氣息越發濃重,“先是說兒臣指使了他綁架顧玉青,不僅他說,顧玉青更是拿出一份苟勝德的證詞,一口咬定兒臣就是奸人,現在,又要說兒臣瀆職,說兒臣擅自動用贓款,還說兒臣被人捏著把柄……”

悲從中來,蕭鐸竟是擠出幾滴熱淚,伏倒在地,“父皇,兒臣心裏,實在冤屈的難受,父皇給兒臣做主,兒臣冤枉啊。”

帶著顫音兒,蕭鐸說的情真意切,悲痛欲絕,大有一副不耐此生的淒然。

顧玉青冷眼看著他,蕭禕這一場算計,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陸久政本是他手中一張扳倒蕭鐸的王牌,此刻倒成了作繭自縛。

也不知蕭禕究竟對陸久政做了什麼,竟就逼得他在禦書房內失心瘋,給了蕭鐸這樣一個絕佳的反撲機會。

隻怕若無昨夜自己遞給他的那個消息,今日蕭禕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旁的不提,陸久政的失心瘋,就足夠蕭鐸發揮。

原本是一場必勝的仗,因著陸久政的突發狀況,蕭禕下垂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天地良心,他一點刑都沒有對陸久政用,不過是許他一條生路。

隻要他按著自己的教他的話,一字一句在禦書房內說清楚,事後便給他銀兩,讓他遠走高飛,天知道他究竟為什麼,突然做出這風言風語的舉動來。

眼瞧著蕭鐸大勢反撲,蕭禕陰鷙的眼底飛過一抹狠厲之色,心頭暗暗慶幸,還好,除了陸久政,他還有一個何文嶽,不然,今日沒準兒還真就要讓陸久政牽連一個大跟頭。

“父皇,兒臣不過是將陸久政從大方寺帶回,讓父皇審問罷了,至於陸久政所言之事,兒臣不好評斷是真是假,不過……”轉頭看向陸久政,眼底氤氳著厭惡,再抬頭,卻是眼底情緒全無,“不過瞧著陸久政此刻的樣子,倒像是失心瘋了,他的話,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