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猜測(1 / 2)

“你上不上朝的,又不礙著我什麼事,我又什麼不放心的。”斂了心頭麵上的神色,蕭禕吸了口氣,竭力做到不動聲色。

蕭煜聞言,眨著眼睛笑道:“三皇兄成日都說要為父皇分憂,眼下,我這不求上進,在父皇眼中,也算得上是一憂了,況且,三皇兄不是常說,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怎麼現如今,又說和你沒關係了?”

你……

蕭禕氣的咬牙,論鬥嘴,他縱是長出一萬張嘴來,也說不過蕭煜,隻得耐著脾氣,說道:“你也知道,你這樣子惹得父皇憂心了?既是知道,也不說改了,真是越大越不成體統。”

擺出兄長的姿態,繃了臉,顯得一本正經。

蕭煜瞧著蕭禕,分明是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捏著拳頭隻想朝他身上招呼,可偏偏又要忍著,不禁大笑,道:“三皇兄,你這麼憋著,累嗎?”

蕭禕頓時……

可惡!

鼻翼張弛,呼吸漸重,隻是等他回過神,蕭煜早就揚長走遠。身子回轉,看著蕭煜漸漸消失的背影,蕭禕眼底心頭的那抹恨,愈發的重。

雖然昨夜那件事,父皇之後並沒有再追究,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可今兒早朝,父皇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同他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有關顧臻傳回的遼國戰事,有大臣各抒己見,他也跟著一同分析,可父皇,從始至終,將他做透明人……

若非因為顧玉青是賜婚給蕭煜的人,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未進門的兒媳婦,父皇怎麼會如此對他,絕不會,他可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可今日……一口惡氣重重喘出,蕭禕隻覺,若非將蕭煜鞭屍萬裏,心頭這口恨,他終其一生,也無法散去。

這廂,蕭禕抬腳間都帶著濃濃的怨氣,舉步出宮,那廂,蕭煜也一路行至蕭恪所住宮院。

年齡尚小,還不能外出開牙建府,在宮中卻是已經脫離賢妃,另擇宮院而居了。

此時雖然已經散朝,可也不過是天光大亮,距離皇子們上課的時間尚早,蕭恪卻是已經起床洗漱畢,手裏拿著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抽抽打打,左一下右一下的,在院中閑晃。

蕭煜左右瞧了瞧,趁著無人,縱身一躍,翻身踏著宮牆,飛到蕭恪院中牆根下一棵茂盛的大樹上。

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半坐半躺。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下方的院落,也是他運氣好,恰好,蕭恪就在他身下。

蹙眉凝著蕭恪,原本以為,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貪玩,才拿了樹枝到處晃悠,正還心頭唏噓,這孩子什麼毛病,大早起的玩樹枝子,可隨著他目光緊跟蕭恪動作,漸漸就看出些門道來。

狀似毫無目標的亂晃,實則他根本就是在練習劍法招式。

意識到這一點,蕭煜頓時屏氣凝神,眼底精光彙聚,也不再看蕭恪,隻盯著他手中上下翻飛的樹枝看。

一招一式,都是精準的恰到好處,雖是樹枝,他也並無真正的運氣,可不時的,蕭煜還是能從那樹枝的尖端,感受到劍氣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