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二氣息一震,抬手就要朝著周秉德劈過去,“嬌嬌是老子的女人,你他娘的少來這裏添亂,滾回你的狗窩去,免得老子一掌劈死你!”
周秉德一雙含笑的眼睛閃著灼灼亮光,抬眼朝苗二看過去,“你的女人?你連個男人都不算,要女人做什麼!”說著,目光下移,落向苗二腹部下方,直戳苗二痛點。
苗二已經打起掌風的手頓時僵住。
他的情況,除了大哥和幾個苗疆兄弟知道,這中原裏,滿京都的,知道的也就嬌嬌一個……這個小白臉是怎麼知道的!
思緒一轉,苗二那潑天的怒火登時就直衝嬌嬌而去,“臭婆娘,是不是你說的!”
嬌嬌早就被眼前的情形嚇得三魂六魄不剩幾縷,哪經得住苗二這樣氣勢,登時身子一顫,撇嘴就哭了出來,“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
天地良心,這位金主自進了屋,就和她說過一句話,“離老子遠點!”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氣勢,雖不帶怒意,可卻寒的人心尖打顫。
她連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說話,鬼知道苗二的這個秘密人家是怎麼知道的。
隻是嬌嬌的話,苗二自然不會信。
這個小白臉都要替她贖身了,她把這些當做笑談告訴他,博他一笑,還不是情理之中。
反正她們這種風月場的女人,哪有什麼人情味,圖的不過一個錢,誰他娘的錢多,她們就衝著誰笑的多,沒錢的,莫說笑了,眼皮都不撩你一眼。
苗二心頭認定了是嬌嬌出賣了他,火氣蹭蹭直撲,燒到天靈蓋,咬牙切齒瞪著嬌嬌,道:“狗男女,看老子今兒怎麼收拾你們!”說著話,抬腳就朝嬌嬌踢去。
嚇得嬌嬌哇哇大叫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轉身就朝著門口方向奔命,“媽媽救我。”
隻是沒走一步,發髻便被苗二一把抓住,死死一扯,整人就被他扯到懷裏,“娘的,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麼些銀子,你他娘的就這麼對老子?什麼狗屁姑媽買雞,姑媽呢?雞呢?”
嬌嬌被他嚇得早就神誌癲亂,不管苗二說什麼,隻哇哇的大叫這救命。
媽媽眼見不是回事,派去求救的人也尚未回來,隻得咬牙自己上,麵上堆出笑容來,上前幾步,行至苗二跟前,一麵伸手去他懷裏扯嬌嬌,一麵道:“苗爺誤會了,嬌嬌姑娘的確是要陪著她姑媽去買雞,隻是她姑媽忽的轉了主意不去了,她才得了這一遭空,偏偏您前腳走,這位公子後腳就來了,實在不是嬌嬌騙您,誤會,都是誤會!”
苗二本就是個沒心眼的人,聽媽媽幾句解釋,就又有幾分信她。
眼見苗二的怒氣似是略略降下去,一直沉默看戲的周秉德便挑眉說道:“媽媽,您這話,小爺我就不愛聽了,你這麼歪曲事實的解釋,是幾個意思?你是怕他啊還是怎麼?你就這麼當著小爺我的麵如是說,難道就不怕小爺我吃味?”
周秉德的聲音不高,卻是帶著陰測測的威脅。
媽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