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陽王妃忍著心疼,狠下心腸冷臉對陸婉珺道:“一個丫鬟而已,難道你要為了個下人和你妹妹生分?滇陽王府的規矩不代表赤南侯府的規矩,你妹妹說的沒錯,既是在赤南侯府,就要按著赤南侯府的規矩辦。”
“滇陽王府地處偏遠,縱是家規寬鬆些也無妨,赤南侯府就在京都,容不得人有一絲半點差錯,你妹妹的話,是正理。”
說罷,冷眼一睃,看向那丫鬟,“你不懂禮數,衝撞了赤南侯府的人,本該受罰,不過念在你服侍珺兒數年的份上,你且放心,你爹娘老子並你弟弟,我不會牽累於他們!”
看似斥責陸婉珺,卻也是將陸婉珺摘了個幹幹淨淨,顧玉青就算認真追究起來,陸婉珺也不過是一時間不適應赤南侯府的規矩罷了。
最後一句,更是結結實實敲打威脅那丫鬟一通,不許她有半點胡言亂語。
那丫鬟嚇得登時哭喊也不敢了,一張臉灰白若死人,緩緩起身,跟著吉祥出去。
那丫鬟從小伴著陸婉珺長大,可謂感情深厚,此時還不知顧玉青要如何處置她,陸婉珺一顆心緊緊揪起,紅著眼睛看向顧玉青,“你就不怕流言肆虐嗎?”
哽咽的聲音,越發尖銳。
顧玉青眉尖一挑,“姐姐指的是什麼流言?”
陸婉珺冷笑,“難道你就不怕旁人說你苛責我們?”
顧玉青嘴角一抿,露出淺笑,“姐姐多慮了,這是咱們府裏的家事,關起門來的事,旁人如何知道,赤南侯府的人,一向嘴風很緊,絕不會外傳一句,若當真有外人知道了,那我又要動用家規好好徹查了,姐姐你說是嗎?”
陸婉珺登時咬牙,顧玉青的意思,明顯就是在說,一旦事情傳出去,必定是她們作祟了!
可惡,真是可惡!
怒極之下,陸婉珺隻想伸手撓爛顧玉青那張氣定神閑的臉。
可就連祖母都放低了身段,她又怎麼真的敢,隻一腔怒氣四下遊躥,堵得她五髒六腑生疼,恨恨咬牙,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顧玉青肩頭微聳,對陸婉珺的話,視若無睹,充耳不聞,轉頭朝滇陽王妃行了個禮,起身離開。
陸婉珺越發氣的頭疼,待顧玉青前腳一出去,陸婉珺立刻哭著轉向滇陽王妃,“祖母怎麼也偏著她。”
滇陽王妃恨鐵不成鋼的歎一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忘了我們來京都是做什麼了?若是現在與她翻臉,你的事還成不成了!”
陸婉珺眼底的淚珠一滾,撲簌簌落下來,“可祖母也不能由著顧玉青其在我們頭上。”
“你放心,一會進了宮,待我稟明太後娘娘,名正言順的接過赤南侯府的中饋,要拿捏她還不是輕輕鬆鬆,你這口氣,祖母一定給你出了,祖母還能讓你委屈了不成!”低著嗓音,滇陽王妃哄勸道。
陸婉珺這才心裏好受點,“祖母說真的?”
“祖母騙你做什麼,傻孩子!快別哭了,一會進宮呢,哭花了臉,可是不能討了太後和慧貴妃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