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藍忠河示意陳一凡坐下,“年輕人,有兩下子。”
“藍先生過獎了。”陳一凡微笑道,“能入得您的眼,是我的榮幸,您叫我一凡就行。”
藍先生直接將一個古香古色的收納盒自擺上了桌。
“打開看看。”
陳一凡一怔,“好。”
鄭重的拿起配備的鑰匙。
“哢嚓!”
精致的小金鎖應聲而開。
盒子打開,他瞳孔猛的一縮,紅光乍現。
“這...”
他攥緊拳頭,心髒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聽著自己如擂鼓似的心跳聲,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鎮定下來。
“藍先生,您這是...”
“哈哈哈。”藍先生對他的反應很滿意,“一凡啊,老朽還真是小看你了,隻需一眼,甚至都不用翻開看看 ,便知道這是什麼了,對不對?”
“藍先生,實不相瞞,我妹妹先天血癌,這麼多年一直靠藥物維持,但如今她也18了,手術怕是不能在拖下去。
所以,這本手劄,我的確是專門研究過。”
“原來如此 。”
陳一凡後頸一涼,這老狐狸,真是不能小看他。
自己的異瞳竟差點兒暴露在他的麵前。
“藍先生,您這是何意?”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藍忠河並沒有說話,而是淡定的侍弄著自己麵前的茶具。
“不知道藍先生究竟想讓我幫您做什麼?”
此時的陳一凡卻覺得心中沒底了,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藍忠河懸空茶壺,將一道嫩綠透亮的茶湯注入茶盞,而後,輕抬兩指,將茶盞推到陳一凡麵前。
似有深意道,“年輕人做事,別心急,人生好似品茶,一口香甘,兩口苦澀,或淡或釅,人生百味,總要慢慢的品,缺了什麼,味道都不對,來,嚐嚐這茶。”
陳一凡眸中帶著質疑,杯中的葉芽正慢慢伸展輕舒,姿態極其動人。
白瓷杯中,湯色碧綠清澈,清香撲鼻。
端起茶杯,輕呷一口,“藍先生,我就是一俗人,品不出什麼百味人生。”
藍忠河淡淡一笑:“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呢?”
陳一凡放下茶盞,平靜道:“心急的確吃不了熱豆腐,但等豆腐涼的這段時間,會不會有別人下手呢?”
藍忠河眉頭微微凝縮了下,片刻以後,才輕挑眉頭,笑道:“果真有個性,倒還真讓老朽刮目相看。”
“藍先生謬讚,實不敢當。”
陳一凡不卑不亢,隨眼掃過桌上手劄,“在下無功不受祿,還請藍先生明示一二?”
藍忠河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之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朽既然決定了,那麼這華佗手劄究竟是先給還是後給,又有什麼區別?”
“您相信我,是我的榮幸,但我也有我的原則。”陳一凡執著道。
藍忠河眼神微凝,哈哈笑道:“好,既然如此,那老朽便不勉強了。”
說著便將手劄重新放回盒子,才繼續說道,“下個月是一年一度的賭石大會,到時候,你就代表藍氏參加吧,等賭石大會以後,我再將這手劄交付於你。”
“多謝藍先生,那我就等著您的話兒了。”
“好!”
兩人寒暄了幾句之後,陳一凡直接下樓去找莫良友會和。
才出電梯,便見一抹熟悉的倩影,翩然而至。
“藍小姐?”
藍欣聽到呼聲,眸子中閃過一絲驚喜,“陳一凡?你怎麼在這裏?”
“過來見見世麵,你呢?”陳一凡滿是好奇的看著她。
據他所知,所有參加鑒拍會的人在入場的時候都會先繳納一定的保證金。
藍欣既然能進來,想必實力不像她平時表現的那麼簡單。
藍先生,藍欣,難道她是藍家的人?
藍欣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些猶豫的開口,“那個,上次我約你參加賭石大會的事情,可能有變,那天,我應該是沒時間約你了。”
她心中懊惱,都怪爺爺,根本不聽她勸。
陳一凡倒是不以為意,因為那天他也答應藍忠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