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
“怎麼?我什麼時候開始沒有自由了?連我自己去哪裏都不能決定了?”
女人似笑非笑,這樣的男人,自己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可笑自己還以為這些年做的足夠好了,他會滿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幹什麼,調查他,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你還覺得不夠丟人嗎?”
坐在大廳裏麵的老者,重重的拍了拍手下的沙發,意味裏麵倒是有一些恨鐵不成鋼。
“怎麼?覺得我這個女兒讓你丟臉了?也是,早就讓你感覺羞恥了吧,不然這些年為什麼不肯讓我參加那些聚會,不然現在又為什麼要攔著我?”
站在門口,氣質優雅,舉止端莊,說話的時候不緊不慢的女人,不就是女人葉婷玉,沙發上坐著的老者,正是葉家的掌權者葉老爺子葉老爺子。
看著葉婷玉如此忤逆自己,葉老爺子氣的站起身子,
“你自己從來不覺得你自己做的錯?幾年前逃婚,你也覺得你沒錯,現在你也覺得你沒錯,你生的那個孽種就是葉家的羞恥!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你的父親!”
“羞恥?就是你嘴裏口口聲聲說著的孽種,現在是整個華夏的少將,史上最年輕的少將,你呢?嗬嗬,我有錯?你當年為了和劉家聯姻,鞏固你在軍中的地位,逼著我嫁給他們劉家的時候,你想沒想過,這也是我的錯?我把不把你當父親,你不是應該問自己嗎?你有沒有把我當過你的女兒?”
葉婷玉不想在和葉老爺子爭論這些東西,諷刺的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口口聲聲把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一生都旨在為自己的榮譽,為權利,寧可犧牲自己的親女兒的幸福的男人,就是生自己養自己的父親?
這是莫大的諷刺嗎?
拿著手裏的東西走出了這個院子,她待了二十多年的院子,也是二十年來,囚禁了限製了,她和許崢之間見麵的院子。
“站住!你以為你現在去找他,他會認你這個媽?生了他不養他,也從來都不會找他,哼!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收集和他有關的資料,也知道你總是讓葉城關注他在軍中的動態,哼,我告訴你,就算去找他,他也不會認你的!”
“那和你沒有關係,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他有像你一樣的外祖父!無情,冷庫!”
“嘭!”葉婷玉狠狠地將大廳裏麵的門關上,她從小修養良好,知書達理,脾氣溫和,從來不隨意對人發脾氣,長這麼大,就算是當年被葉老爺子強製待會葉家,她也沒有和葉老爺子大吼大叫過,隻是安安靜靜的留著眼淚,再後來就待在這個四方方的小院子裏麵,這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如果從分開之後,她從來沒有聽說過許崢的消息,就像前二十幾年一樣,那她也許那也不會想起,就像是一個刻意選擇失憶的人,她能夠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裏,靠著那幾年,不多的回憶度過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