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郭大同和劉繼承是瀘州目前灰色勢力中的兩大頭目。”
“那個方腦袋,穿著花格子襯衫的就是劉繼承,今年四十九歲,在韓家沒有崛起之前就混跡於瀘州的街麵上,幹過挖黑煤,土方砂石等生意,目前是瀘州河那邊的最大沙霸。”
“這沙霸生意一年幾百萬的收入,他不舍得丟。”
“而且這家夥似乎有個愛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這裏的采砂船上親自采砂,據說當初他就是靠著這條采砂船起家的,所以經常來憶苦思甜。”
瀘州橋邊的小道上,阿兵瞟著剛剛從一艘采砂船上下來的中年男子說道。
同時,他拿出了一盒蘇煙,遞了一根給沈辰。
“這胖子就這點身價,出門還帶著保鏢?”
沈辰接過煙,在鼻子下蹭了一下:“你在非洲的時候也抽煙麼?”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抽,那時候就想反正腦袋都是別在褲腰帶上的,說不上哪天子彈就穿了腦殼子了,不趁活著的時候抽點煙喝點酒,那豈不是白活了?”
阿兵對劉繼承身邊的幾個馬仔露出深深的不屑,吸了一口煙,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回味。
“行,去看下一個吧!”
沈辰叼著蘇煙,從阿兵的手裏接過打火機,點著吸了一口。
阿兵從後視鏡裏看到沈辰吸煙的樣子,會意一笑。
車子再次啟動,很快來到了一處名為‘夜魅’的KTV。
時間尚早,KTV還沒開門,但是門口卻站著一名穿著旗袍,畫著濃妝的女人。
女人的姿色不錯,隻是身上的風塵氣息太重,拉低了整個人的氣質。
她就坐在KTV門口的一張轉椅上,手裏抓著一把瓜子,嗑著瓜子,散落的瓜子皮被抓著女人丟得滿地都是。
“這女人叫蘭姐,是郭大同手下的雞頭,跟郭大同同流合汙多年。”
阿兵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默默的數著什麼。
沈辰沉靜的看著阿兵,他知道阿兵在計算時間,隻是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10,……4,3,2,1!”
阿兵倒數了十個數後,沈辰跟他一起抬頭看向了夜魅KTV門口的蘭姐。
隻見蘭姐把手裏剩下的幾顆瓜子慢悠悠的磕完,這才拍了拍雙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拍打了一下旗袍上沾著的瓜子殼,扭著屁股走到了街邊揮手,像極了一個妖豔的站街貨。
阿兵突然把車子打火,緩緩的開了上去,來到蘭姐的身邊後搖下車窗。
“美女,打車啊?我送你咋樣嗦?”
阿兵刻意換上了一口川蜀方言,對著蘭姐說道。
沈辰一愣,這位兵哥哥還真敢玩啊!
“謔,奧迪車出來接客?闊氣呀!”
“你這車裏有人撒!”
蘭姐低著頭看了一眼後麵坐著的沈辰說道。
“順風車的,上來撒,拚個車,5塊給你送到。”
阿兵衝著蘭姐擠了下眼睛,帶著幾分調戲的意味。
5塊能坐奧迪!
蘭姐心動了,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不會是看上姐姐我了吧?”
蘭姐坐在副駕駛上 ,用手指戳了戳阿兵那鋼鐵般的結實手臂,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是看上你了撒,去哪裏?我一並給你帶過去撒,要不去我那裏,保準安排得你妥妥的。”
阿兵眼神迷離,惟妙惟肖的裝出了一副流氓樣。
“那怕是不得行,我現在有急事,不過你晚上可以來這裏嗦,我請你喝酒!”
蘭姐指了指夜魅KTV。
“好撒,好撒,晚上好辦事撒,你去哪裏!”
阿兵故意翕動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在聞蘭姐身上的香氣一般。
“鄰水路59號。”
蘭姐報了個地名,阿兵很快就把蘭姐帶到了鄰水路59號。
這是一棟三層小樓,門臉是一家看起來古香古色的會館,叫紫金會館。
“車費晚上到我店裏來取哦!”
蘭姐衝著阿兵眨了眨眼睛,下車後直接走進了紫金會館之中。
“一定,一定!”
阿兵一邊應著,等蘭姐走進去後,把車子開到會館門前的停車場處停下,下車從後備箱裏拿了一套西裝出來穿上,提著一個黑袋子,帶著沈辰也走進了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