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東似乎對李連良凶案重視的程度遠遠超過塔羅牌案件,交代完工作後就匆匆離去,我猜這或許和他的務實的性格有關,在經曆前三次凶案後,他已經認清了現狀,凱撒是不會留給我們破譯塔羅牌裏死亡預告的機會。
第四張塔羅牌戰車上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分析的線索,理論上這張牌包含著無限種可能,在凱撒留下提示的情況下我們都沒有辦法破譯,何況是一張沒有留下任何改動和添加的塔羅牌。
事實上我對破譯戰車也沒有抱希望,腦海中又想到那個神秘的老人,如果他在指引我找到惡魔的巢穴,或許我很快就會得到他下一次的回報。
“秦隊。”有警員敲門進來。“警局外麵有人想見您。”
“見我?什麼人?”我心不在焉問。
“不認識,是一個老人。”
我霍然一下抬起頭,抑製不住自己的緊張:“帶他進來。”
我焦急在辦公室等待,片刻後警員帶進來一位老人,花白的頭發和略顯焦愁的麵容,我詫異的愣住,他不是我在期盼出現的那個人。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迎上去禮貌問。
“你,你是不是叫秦文彬?”老人焦急萬分問。
“是的,我就是秦文彬。”我點點頭。
“你的警員……”老人愁眉不展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你的警員編號是504857?”
蘇錦和陸雨晴也走了過來,相互對視應該是都感覺這個老人舉止很怪異。
蘇錦指著製服胸前的編號:“是的,他就是您要找到人。”
“您都不認識我,為什麼要見我?”我問。
老人在確認我身後後,情緒更加激動:“我兒子失蹤了。”
“……”我愣了一下,?被老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搞的有些糊塗。“失蹤多長時間了?”
“一個月。”
“您報案了嗎?”我認真問。
“沒有。”老人搖頭。
“您冷靜點,按照規定失蹤超過48小時可以立案,但我不負責處理失蹤案。”我看老人驚慌失措,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指著旁邊的警員對老人說。“我讓他帶您去報案。”
“不,我不報案我隻找你。”老人緊緊抓住我的手。“我在電視上看過你,你是好警察,有人告訴我,你一定能幫我找回兒子。”
對於老人的乞求和信任,讓我有些於心不忍,我讓警員先離開,暫時由我來負責立案登記,我讓老人進辦公室坐下,陸雨晴給老人倒了一杯水。
“你認識我兒子嗎?”老人突然問。
“他叫什麼?”
“唐誠。”老人掏出一張照片遞到我麵前。
照片中的男人長相斯文幹淨,但這個名字和男人的樣子我都很陌生,搖搖頭回答:“不認識。”
老人自我介紹他叫唐未都,我總感覺他精神狀態好像有些問題,或許是兒子失蹤後讓他六神無主,問的問題全然沒有邏輯性。
“您先別著急,把唐誠失蹤的經過慢慢告訴我們。”蘇錦坐到旁邊寬慰他。
“他電話打不通,我聯係不上他。”唐未都語無倫次說。
“這樣吧,我來提問您來回答。”我說。
唐未都點點頭。
“唐誠的年齡、職業?”
“今年41歲,他是一名主任醫師。”
“您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我一邊記錄一邊問。
“一個月前,他回家給我送藥。”
“唐誠對我很孝順,我老伴走了之後他就想接我過去和他一起住,說是相互有個照應,但我不習慣和年輕人住在一起,所以不管他再忙每個月都會抽空回來看我,一個月前是我生日,每年他都會來給我慶祝,但這次他沒有來,我原本以為是醫院的事太多也就沒多想。”唐未都憂心忡忡回答。“直到我接到醫院電話,詢問我可有見過唐誠,我這才意識到出事了,我去醫院問過他有一個月沒上班了。”
“您去過他家裏嗎?”我問。
“去過,家裏也沒有人,他的手機關機。”唐未都越說越焦急。
“會不會是有事外出了?”蘇錦問。
“不會,他所有朋友我都問過,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唐未都搖搖頭。
“派警員去唐誠家調查,看看是否有打鬥或者盜竊的痕跡。”我對蘇錦說。
“沒有。”唐為杜搖手說。“唐誠很愛幹幹淨,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我敢肯定沒有你們說的這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