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歌忍不住揚起笑容,看著麵前麵無表情撐著傘任由她站在閃電雷鳴雨水下的男人,唇角的弧度極其的譏誚,“是因為我無趣?還是因為我們慕家垮了,我這個落魄的千金配不上你了?”
左曄平平淡淡的道,“宋泉的爸爸嗜賭成性欠債幾十萬,我幫她還錢,她跟我發脾氣,寧願自己拚死拚活不吃飯不睡覺兼職賺錢。”
天空又響起了一道炸雷,炸得她的心髒血肉模糊,雨下得足夠大,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流淚而不被察覺分毫。
“左曄,”她的心髒緊緊的擰著,愛情和自尊在這樣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並被炸得支離破碎,思維滯了下,她猛然想起今晚過來是幹什麼的。
她爺爺等著手術的錢,她需要錢,現在需要的就隻是錢而已。
而不是所謂的為什麼要分手。
左曄最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轉了身。
慕輕歌猛然的抬起頭,急急地道,“左曄,我需要二十……”
“你下來幹什麼?”惱怒的聲音瞬間打斷了她的聲音,高大的男人邁著長腿幾步朝副駕駛的位置走去,黑色的大傘罩過從車上下來的女孩的頭頂,自己半邊身子都被淋濕了。
她的話就這麼淹沒在雨聲中。
透過雨簾,慕輕歌還是借著車燈看清了那女孩的模樣。
論臉蛋甚至是氣質,差她太遠,普通的五官湊在一起算是清秀,黑色的頭發自然直,綁著簡單的馬尾,不施粉黛,身上穿的都不是名牌,但是妥帖很符合她的身材。
很年輕,小家碧玉的模樣,透著一股獨立感。
她被高大的男人緊緊的摟著護著,左曄的臉上全然是對她冒雨下車的不滿和心疼。
慕輕歌看著那一幕,思維空白,一道威嚴淩厲的嗓音蓋過雨聲響起:“都站在門口幹什麼?下這麼大的雨都給我進去!”
五十歲左右穿著唐裝的男人,他身後跟著一個撐傘的管家,手裏拄著拐杖。
左曄看了孤零零站著的慕輕歌一眼,毫無情緒的吩咐管家,“待會兒派人送慕小姐回去。”
說完就小心摟著懷裏的女孩,率先走進了別墅裏。
擦肩而過的瞬間,慕輕歌下意識的大力的攥住了他的衣角,眼睛睜得極大,“左曄我有事找你……”
“輕歌,”他停下來低頭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別死纏爛打讓我瞧不起你。”
那話隻是冷漠,卻淩厲得像一把刀子。
一個男人不愛你,你連呼吸都是錯,何況是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