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邢瑤托腮看著她,“你說孟安陽到底會不會幫你把那幅畫拿到手啊。”
“我不知道。”
“啊?”邢瑤蹙了蹙眉,“那要是被他買到手之後送給了宋安容那個小賤人可怎麼辦。”
宋安雅握著手裏的手機,百無聊賴地靠在了後邊的椅背上,“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們現在就算進去了也拿不到畫,還不如先讓它落在自己熟悉的人手裏,這樣的話我總有辦法拿回來。”
要是被不知道的人拍走,拿回來更是難上加難了。
更何況,也算是自己的私心。
邢瑤皺眉,“可是這樣的話,你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唉。”
“嗯,”宋安雅輕輕閉上了眼眸,嗓音雖然模糊不清,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孟安陽很可能已經知道了。”
“啊?”
其實倒是有些不可置信,因為她都沒有親口承認,他就可以憑著平時的細節和動作捕捉到她。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過認真過,大抵就是心思太過深沉。
而他,很顯然不是後者。
“瞞不住的,”宋安雅微微掀開眼皮,視線在她正左邊的方向撇了一眼,淡淡道,“你看到九點鍾方向那輛車了嗎,裴少安的助理在車裏麵,從我出來後不久他就一直跟著。”
邢瑤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頓時有些懊惱,“那怎麼辦。”
她笑了笑,有些無所謂,“遲早要知道,還不如坦蕩點,反正他們根本沒證據,這種事情也沒有人會相信的。”
一個本來應該已經死了的人重生在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上,這已經算是靈異事件了,哪裏還有人會相信。
更何況身份還是裴少安的太太。
不管是誰都不會去摻和這趟渾水,因為一旦沾染上了,壓根無法脫身。
邢瑤不解,“那裴少安要是知道了怎麼辦?”
“他暫時不會知道的。”
“你這麼肯定?”
宋安雅側眸對上麵前女孩溫婉俏麗的臉蛋,然後勾起了唇角,像是在陳述著什麼既定的事實,“他很喜歡傅安雅。”
“所以?”
“所以,要是我真的現在有人告訴他真正的傅安雅已經死了,他不會接受的。”
“而且我最多隻需要三個月,我一定會把宋安容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到時候就算他們真的認為我不是傅安雅,也正好我可以借著這個理由逃出來,做回真正的自己。”
她說的認真而篤定,乃至於沒有發現身側女孩的視線在她身後停住。
直到身後響起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邢瑤?”
宋安雅下意識地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女人,一瞬間,所有的回憶坍塌而來。
她下意識將邢瑤護在了身後。
女人穿著雪紡衫和包臀短裙,因為穿了高跟鞋身高比她們高出一大截,偏歐美混血的五官帶著張揚而肆意的笑,“邢瑤,我說你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樣的主做靠山,也不介紹介紹我認識。”
邢瑤下意識就皺了皺眉,卻還是挑釁地勾起了唇角,“怎麼,你哥哥四年的牢獄之災還沒做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