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雅沒能回答。
又或者說是不能回答的死命題。
“嗯?”男人語調微揚,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為什麼不說話?”
她唇瓣翕動,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毛毯的衣角,偏開臉蛋隔絕了他的視線。
“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男人雙手直接撐在了她的臉頰兩側,嗓音也帶著幾分沙啞,“你不想說的我就不問,就算你想要交際圈子我也給你空間和相對的自由,從你失憶到現在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夠好嗎?”
宋安雅驀然心髒揪緊,“所以在你的眼裏,喜歡一個女人對她好就夠了?”
“難道不是嗎?”
她被他認真的模樣堵地無言以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他的話。
他對他好,甚至可以說不僅僅是好。
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極大地滿足了一個女人的虛榮感和歸屬感,願意寵著你,就算發脾氣也是因為你,而且還想方設法護著你。
這是世界上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瞞著你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會讓你們兩個人產生隔閡。
就像是一根刺,平時沒什麼,一旦想起來,總是會刺地遍體鱗傷。
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傅安雅,可是她還是想看清這個男人,想要去了解他,甚至於想知道他的過去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裴少安,我不想跟你說話。”
她被逼地退無可退,隻好故作嘴硬地給自己找不痛快,“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睡,你要是想睡客房我給你讓出來。”
說著她直接將臉蛋縮進了毛毯裏。
裴少安眸光沉沉地看著她,“真要打算跟我鬧?”
“我沒有跟你鬧,”她閉著眼悶悶地開口,“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應該有私人空間,你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就這樣。”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她下了逐客令,可是男人並沒有離開。
好半晌裴少安低低的嗓音才在她耳邊暈染開,帶著幾分討好,“不吃飯?”
“不吃。”她想也不想地拒絕。
男人不依不饒,語調甚至帶了幾分威脅,“吃不吃?”
她被他吵地聒噪,當下就拉開毛毯怒目圓睜地瞪著他,嗓音幾乎是從喉底溢出來,“我說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裴少安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心裏就……唔。”
後麵的幾個字被準確無誤地吞了回去。
她睜大了雙眼看著他入侵過來的唇,想要偏開臉蛋卻被掐住了下巴,強勢的意味甚至於比初見時的還要野蠻幾分。
好不容易得到了呼吸,她直接偏開臉蛋低吼,“裴少安!”
可是男人哪裏肯給她機會,攥著她纖細的手腕直接將她籠罩進了沙發的角落,曖昧繾綣的呼吸中很明顯帶著幾分暗啞。
耳廓瞬間被呼吸染紅,她一下子就失了控。
“裴少安!”
她隻是叫著他的名字,雙手也被鎖著動彈不得,原本溫靜的語氣也因為他的呼吸而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我想吃飯了,我想……”
“沒事。”
低啞的嗓音霎時席卷了她的耳蝸,帶著莫名的蠱惑,“我可以喂飽你。”
話音剛落,她的呼吸已然再次被溫熱堵住。
閃電伴隨著驚雷在天空中炸開,她看著頭頂上方男人好看的劍眉和垂下的眼瞼,腦袋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掙紮。
在她沒有重生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
畢竟這樣的事情她雖然在電視裏看過,但是現實中當然完全不一樣,更別說麵前的男人還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裴少安。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她裹著毛毯直接惱怒地將旁邊的抱枕丟了過去。
“裴少安!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懶懶散散地看了她一眼,“外麵還在下雨。”
她顫抖著肩膀,哆哆嗦嗦地盯著他,“跟我想要離婚有關係?”
裴少安視線落在她脖頸的痕跡上,眸色微微暗了暗,答非所問,“我明天不上班,可以陪著你。”
“這就是你昨天晚上蹂.躪我的理由?”
宋安雅腦袋當當機了半秒,直接反應了過來,恨不得當場就掐死他,“裴少安,你昨天一早就是打算好的吧?”
早就知道她會生氣所以故意晾著她。
然後在她生氣的時候借著這個勁兒滿足自己的的需求,這個男人實在是……
太可惡了!
如果不是她力量上不占優勢,她絕對以及肯定會狠狠地敲他的頭,將他腦子裏那些不健康的想法全部打幹淨。
裴少安喉結滾了滾,解釋道,“已經很久沒做了。”
“而且你也舒服了,不是嗎?”
宋安雅不由得就睜大了雙眸,“裴少安!”
“你個不要臉的禽獸!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虧他還說的出這樣的話,明明她在這兒睡得好好的。
“嗯,你說的我暫且當做你在誇我了。”男人的嗓音平淡,全然不見剛才的一丁點兒暗啞,雖然說宋安雅這會兒已經適應了黑暗,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