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女人送我回去,躺屍什麼的,我覺得還是比較符合你的氣質。”
“來,”他抓了桌上的牌,直接塞到了懷裏女人的手裏,“你繼續,你輸多少我喝多少。”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宋安雅本來就不怎麼會玩,連著輸了兩瓶酒之後已經冷汗浸浸,直到第三輪,她發現了端倪。
那三個小姑娘根本就是針對她一個。
索性在第三輪的時候,已經到了牌眼上,旁邊落單的小姑娘笑看著她,“看來裴大公子今天晚上要喝個不醉不歸了呢。”
宋安雅沒吱聲,故意丟了一張牌出去。
下一秒,陳逸辰旁邊的小姑娘就笑眯眯地放了牌,“我贏了。”
都說再輸不能輸氣場,宋安雅麵上氣定神閑地連著輸了好幾把,直到後麵牌麵的時候,終於扳回了一局。
徐徐誘之,將小姑娘的牌套了下來。
旁邊的陳逸辰原本是覺得挺無聊的,畢竟他也沒興趣看裴少安的女人跟他的女人一樣,十賭十輸。
本來以為是小聰明,直到後麵……
宋安雅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段,場麵原本由三對一變成了二對二,那個落單的小姑娘很明顯被牽著走。
第三輪她翻了一番,徹底打平。
蕭景旁邊的小姑娘有些賭氣地將牌丟在了桌上,扭著腰肢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引得蕭景一陣輕笑。
“看來裴大公子的花瓶還是有用武之地的,至少沒輸地太慘。”
宋安雅沒理會,隻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怯怯地抬眸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
“裴少安。”
男人手裏還握著酒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嗯?”
她盯著他帶著幾分醉意的眉梢,指節動了動,慢慢地爬到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嗓音清淺而寡淡。
“要不我喝吧。”
淡淡的眸落在了她的臉上,“你確定你能喝?”
宋安雅本來隻是想幫忙,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小腦袋,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該……可以吧,我酒量還可以。”
可以的意思,也就是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他沒回應,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直坐在角落抽煙的陳逸辰瞧見他暗淡的眉眼,唇瓣挑起了幾分淡淡的嫵弄,“怎麼生了個病,跟變了個人似得。”
瞧瞧去年的時候。
渾身的刺兒,連帶著邢瑤都是滿身的刺。
宋安雅眸色微微一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我……我去趟洗手間。”
包廂裏麵的燈光本來就比外麵昏暗,裴少安身側的溫度驀然消失,連帶著他握著酒杯的手都微微頓住。
“陳逸辰。”
漆黑的眸閃過一絲凜冽的危險,毫不猶豫地將宋安雅劃分到了自己的陣營下,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男人不以為然地看著他,“怎麼?我還不能說了?”
“要我說啊,你就是閑的沒事幹,”陳逸辰彎著腰,直接將煙蒂掐滅在了煙灰缸裏,“你們可勁兒折騰吧,我回去了。”
無聊到了極致。
他為什麼想不通要給裴少安發消息過來喝酒,難道是這裏的空氣環境拉低了他的智商?
彎腰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徑直就站了起來。
蕭景看了他一眼,突然就輕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是要臨陣脫逃吧?”
他不明所以,“……?”
蕭景下巴動了動,朝著桌上的那兩瓶酒,“諾,”嗓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你輸的這瓶酒,別賴賬。”
“……”
剛才拍桌上輸了一局,兩個小姑娘還輸了兩瓶酒來著,而且還是他親口說的小姑娘輸了算他的。
他眉梢輕輕挑了挑,還是將外套丟到沙發裏重新坐了下來。
宋安雅回來的時候,桌上的酒瓶已經下去了一半,她視線不由得朝著裴少安地方向看了一眼。
“還玩嗎?”
蕭景不鹹不淡開口,“不玩了,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