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側的男人還在睡,她輕手輕腳地下床,親自做了早餐送上來。
剛進臥室的門就看到男人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裴少安掛斷電話,回到屋裏的時候就看到小女人站在沙發旁邊等著他。
他的視線落在茶幾上,眸色微動,“你做的?”
她點了點頭,“睡的電話?”
“公司。”
裴少安麵不改色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著刀叉直接切了一小塊,“有些事情要處理,kennel要去外地一趟。”
煎蛋剛剛好,很入味。
那是他的女人做的。
宋安雅抿了抿唇,直接在他身側蹲了下來,雙手搭在了他的膝蓋上,“去哪裏?”
他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然後捏了捏。
“保密。”
宋安雅最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最近他出門的事情她基本上都會事無巨細地問清楚,這次也是一樣。
“是工作上的事嗎?”
“嗯,”裴少安捏著她的下巴,嗓音很是低沉,“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帶回來。”
宋安雅睫毛顫了顫,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她抿了抿唇,有些期盼地握住了他的手,“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他的五官棱角仍舊分明,尤其是在晨起的初晨下,朦朧中帶著幾分蠱惑的性感,就連喉結都是別樣的好看。
“不可以。”
他刮了刮她的臉蛋,“差不多一周左右我就會回來,到時候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民政局,”頓了頓,“所以,乖乖在家不要讓我擔心,嗯?”
宋安雅沒有回話,黑白分明的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彼此靜默了好幾秒。
裴少安突然就輕笑出聲,唇瓣帶著笑,“怎麼?擔心我?”
她好看的眉心已經微微擰起,直接就冷著臉蛋站了起來,一聲不響地就出了臥室的門,沒留下一點兒動靜。
裴少安坐在沙發上,盯著麵前漂亮的煎蛋,靜默了很久。
書房裏。
宋安雅坐在沙發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走啊走,一直從早上八點十分到了十點,書房的門還是沒有動靜。
最後不得已還走到門口擰了擰門把手,確定沒有反鎖之後又回到了沙發裏。
於是就更生氣了。
他竟然沒哄她。
現在明明是周末,他怎麼可以不來哄她。
有些氣急敗壞地摔掉了枕頭,坐在原地生悶氣,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太太……”
張媽剛推開門,就看到一臉希冀的自家太太站在沙發麵前。
宋安雅好看的眉心擰著,“他人呢?”
“先生在琴房。”
張媽當然是知道兩個人現在在冷戰,索性就直接走了進來,“一會兒就到午飯時間了,我來問問都要做些什麼菜。”
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先生他什麼時候走,所以不太好安排……”
她欲言又止,看起來很是為難。
宋安雅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兒,“一會兒午飯我來做吧,我正好也沒什麼事情。”
她直接就出了書房的門,然後轉身進了琴房。
其實就隔著一個走廊,可是他卻寧願在別的地方待一整天也不願意過來哄她,明明這件事是他犯錯在先。
她現在壓根顧不上禮貌了。
想也不想地就推開了門,“裴少安,你為什麼……”
話音戛然而止。
寬敞安靜的琴房裏,男人倚靠在鋼琴一側,手裏拿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書在看,而他旁邊鋼琴上,放著一杯紅酒。
聽到聲音,直接抬起了頭。
她怒意很甚,幾乎是有些氣衝衝地走到了他麵前,拿起那杯紅酒直接就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裴少安!”
可是對方壓根根本沒抬頭,“有事嗎?”
女人對於這種敷衍的態度從來都是冷靜不了的,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因為一點兒小事而斤斤計較,尤其是現在的宋安雅。
“你變了。”她的嗓音早就沙啞地不像話。
裴少安這才抬眸盯著她怒氣衝衝的臉蛋,直接將書放在了旁邊的鋼琴上,“我怎麼變了?你說說看?”
“你不哄我。”
她盯著他,眼睛都有些紅,“你知不知道我是因為擔心你,可是你什麼話也不說,明明知道我生氣了還冷落我,你難道不覺得很過分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