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這東西也不能隨便來啊。
即便對麵是蕭大少爺。
“這個……”張姐猶豫了半秒,卻還是挑起唇角將那瓶酒舉了起來:“有是有,隻不過這酒……不知道是您看上了那個姑娘?”
蕭景淡淡嗤笑了一聲:“不是我。”
“諾,”他朝著包廂裏抬了抬下巴:“一會兒連著這瓶酒,順帶多送幾個小姑娘進去,別讓我失望。”
張姐自然是知道裏麵的是誰。
可是現在騎虎難下。
且不說裴大少爺婚期將近,單單這件事要是抖出來,他們的店還能不能開下去還不一定,但是現在又有蕭少這頭頭,裏裏外外都得罪不得。
“好嘞,我這就去。”
她明著應了下來,回到休息室的時候,之前的小姑娘直接戰戰兢兢的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張姐……”
張姐睨了她一眼,直接將手裏的那瓶酒放到了桌上。
“瞧瞧你做的好事。”
小姑娘當下就慌了:“張姐……”
“行了,”張姐笑了笑,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旁邊自己的水杯:“你一會兒把這瓶酒送到阿司哪裏,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小姑娘很懵:“那裏不是……”
夜笙裏麵最不為人知的地方,明著是留著的處理緊急病情的醫生,但是私下裏的交易自然是避免不了。
“讓你去你就去,工作不想要了?”
反正明著可是蕭大少爺發的話,既然兩邊都得罪不起,要是真的查出來,冤有頭債有主,可跟他們這裏沒什麼關係。
畢竟上頭還有個厲卓帆呢。
……
蕭景回到包廂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裏的男人還在悶頭喝酒,他不以為然的掃過桌上之前門口攔住的那瓶酒,了然的坐了下來。
“我說裴大少爺。”
他笑了笑:“喝酒也不是你這麼喝的,我打個電話回來,你這都兩瓶下去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蕭景當下眼角就挑起了異常玩味的笑意,順帶朝著門外打了個響指,連帶著一個小姑娘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米白色的一字肩及膝裙,漆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
裴少安定了定神,模糊的視線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好幾秒,原本冷峻的臉龐瞬間帶著幾分陰沉的冷意。
“蕭景。”
“怎麼了?”蕭景不以為然的掏了掏耳朵:“人家可是夜笙新來的小姑娘,隻是過來倒酒的……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他朝著門口招了招手。
“過來。”
小姑娘畢竟是訓練過的,當下就怯生生的走了過來,然後在裴少安的麵前頓了下來,握著酒瓶小心翼翼的到了一杯酒。
包廂裏燈光迷離,空氣中飄散著酒味。
蕭景盯著那姿態的臉蛋好幾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真是有幾分傅安雅的姿態和神韻,尤其是那雙漆黑宛如明鹿的眼睛,的的確確是在夜笙這樣的地方不常見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小姑娘倒了一杯酒,然後安靜的低下了腦袋。
裴少安盯著那杯酒看了好幾秒,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偏移落在了旁邊半跪著的小姑娘身上,眸色深了幾分。
如出一轍的白色及膝裙和長發。
下意識的,直接就將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捏著眉心靠進了沙發裏。
“蕭景,你玩這些把戲不覺得累嗎?”
他的嗓音帶著幾分氤氳的沙啞,閉上眼睛之後直接交疊著雙腿沒有了別的動作,就好像是一副靜止的畫麵。
蕭景不以為然的彈了彈煙灰。
“我玩什麼把戲了?”他笑了笑:“反正你跟你家裏哪位吵架了,過來喝酒消遣消遣也沒什麼不可以,而且我也沒讓你做什麼。”
“要是擦槍走火發生了什麼……”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旁邊低著腦袋的小姑娘,唇瓣的笑意更加明顯:“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以你裴大公子的手段,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要是真的打算跟家裏那位過下去。
那就瞞一輩子好了。
反正他有這個本事,而且這些拉不上台麵的小姑娘也不會自討苦吃,畢竟能留在這裏的都是聰明人。
裴少安那雙眸瞬間就睜了開來。
眉骨狠狠的挑了挑,靜默了兩秒之後,直接坐直了身形:“你給酒裏放了什麼?”
蕭景眨了眨眼:“酒?”
“你可別汙蔑我啊,”他將煙湊到唇瓣,眯了帶著幾分輕笑的眸:“這裏可不是我的地盤,而且酒也是剛開封的,我能放什麼?”
裴少安哪裏會聽這些。
可能是之前在別墅的煩心事太多,他擰了擰眉,索性就扯了扯領帶,冷著臉進了洗手間。
包廂的洗手間在裏麵也有。
蕭景瞧著那扇門關上,捏著煙的手動了動:“諾,”他下巴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抬了抬:“還記得張姐囑咐過你的話嗎?”
小姑娘垂直眼瞼,低著腦袋站了起來。
不自覺的抓緊了裙擺。
“蕭……少爺,我這一步要是走出去……就回不了頭了,”她閉了閉眼,嗓音很輕:“到時候還希望……您能找人……救救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