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務車啟動,向郊區駛去。開車的是安高寒,後排座上還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對著葉成點點頭,不停的用車載電話發出一個個指令,全部是針對今晚的大暴動事件。
葉成也沒說話,掃視一圈車內。商務車後座空間不小,車載電話、衛星定位係統、無線信息接受係統、以及車載顯示屏等等電子裝備齊全。
最終,商務車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街道。停車後,中年男子打完一個電話,向葉成伸出手道:“葉成你好,我是國安六局常駐東海市的梁朝輝。”
葉成笑道:“梁處好!”他聽老連長介紹過,國安六局常駐東海市的負責人便是梁朝輝。
簡短的介紹之後,梁朝輝打開了車載顯示屏,屏幕上出現醫院暴亂的畫麵。“這是我們拍攝到的暴亂場景!”
隨著畫麵播放,突然定格,畫麵不斷放大,葉成看清了屏幕上是一名剛掏出槍的警察。
梁朝輝介紹道:“他就是開槍打傷城管的警察,名叫馬楚青,已經在暴亂中犧牲。醫院的城管之所以會突然發生不可控製的大暴動,跟他開槍打傷城管有很大的關係。”
葉成盯著屏幕,疑惑道:“他就是幕後黑手?”
“還不能確定。”梁朝輝道:“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馬楚青沒有任何的惡習,在職期間還立過一次三等功。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會突然開槍。我們調取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在他開槍的前幾秒接到過一個神秘電話。顯然打電話來的人具有很高的反偵察能力,打電話的時間非常短,我們無法追蹤到來源。馬楚青之所以開槍,可能跟這個電話有很大關係。已經有特工趕往他的家裏調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線索。”
給葉成介紹完,梁朝輝又按動下按鍵,顯示屏上的畫麵繼續播放,走走停停,有四幅畫麵被篩選出,畫麵上全是一名頭戴鴨舌帽的男子。其中最清晰的一張被放大,給男子的頭部一個特寫顯示。
葉成問道:“梁處,這家夥又是誰?”
梁朝輝笑道:“這家夥很可能是推動這場暴亂的幕後黑手,名叫橋本均一,日本籍,曾是東海大學的留學生,主修中文係。目前是一家日資跨國公司的中文翻譯,實則是日本間諜,還是日本稻川會的成員。我們盯上他很久了,今晚終於耐不住寂寞,來搗亂了。”
被國安局懷疑是日本間諜的男子,混雜在暴亂現場的目地不言而喻,可惜他還是沒能逃過特工的監控。
梁朝輝拍拍葉成的肩頭道:“沒想到你對付幾個城管,就招出來一條大魚,你也算立了功。”
“梁處,既然我立功了,那我對付城管的事是不是可以抵消了?”葉成感慨自己一不小心成了暴動的導火索,被人狠狠陰了一把,這跟頭栽的有點大。還有自己身後有國安局,否則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梁朝輝嗬嗬一笑,“你對付城管的事,我可以替你擺平。不過郝騰順的死,卻是大麻煩。”
葉成撇撇嘴道:“郝騰順的死跟我可沒關係。”
梁朝輝不急不慢的說道:“但是有很多目擊證人都證明是你故意暴打郝騰順,而且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造成郝騰順的心髒破裂,所以你的嫌疑還是最大。”
葉成極力為自己辯護道:“我敢保證在暴打他的過程中,絕對沒有傷害到他的心髒,我隻是打過他的臉。”
“我雖然信你,但警察未必相信。今晚城管來醫院聚集示威,警察局方麵肯定會找出凶手,給所有城管一個交待。而你的嫌疑最大,警方肯定會抓你,如果你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肯定無法擺脫殺人的罪名。”梁朝輝說得頭頭是道。“國安六局很想保你,但今晚發生了大暴動,甚至驚動了中央,所以事情很麻煩。”
葉成也知道郝騰順的死對自己很不利,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被冤枉死。“我會找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趙局長還是很欣賞你的,頂著壓力,為你爭取了一天的時間。”梁朝輝道:“我讓高寒配合你,一天內你務必要找出凶手,證明自己的清白,其他的特工也會盡量幫你尋找線索。”
得,又欠老連長一個人情,葉成感激道:“謝謝你,梁處。”
梁朝輝笑道:“嘴上說謝沒用,真想謝我,就把橋本均一這家夥秘密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