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人,有一點是完全相同的,來到這個世界後,遲早有一天都會離開這個世界。不同的是,每個人的活法。
“不過如冰姐,你也要聽我一句勸,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董事長的突然去世可能會給你造成很大的打擊,但你還有自己的生活要繼續,董事長的事業也需要你來繼承。”葉成真不願意看到喬如冰為了複仇而走上極端。
喬興業的葬禮很風光,不少企業家和政府官員都出席了他的葬禮,甚至還有一些媒體進行了報道。
葉成感慨喬興業也算是東海市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可惜就這麼去了。死後再風光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一死便一了百了。他早已看淡了生死,但這次喬興業的突然去世,讓他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人活著,就應該盡情的享受人生,沒必要活得那麼累。
靈堂正中掛著喬興業的巨幅遺像,在白色鮮花錦簇的靈台上擺放著他的精美骨灰盒。台上堆放著不少供品,白蠟燃燒,檀香繚繞,兩側依次擺放著大量花圈。
上香、鞠躬、家屬謝禮,憑吊喬興業的人絡繹不絕,不少人都為他的突然離世感到震驚。
門口一陣騷動,在四名西裝保鏢的簇擁下,一身黑色西裝的宋良駿走入靈堂。他一絲不苟的做完憑吊流程,緩步走向親屬席,眼裏露出一絲悲傷之色。“冰冰,節哀順變,千萬要保重好身體。”
喬如冰依然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目光悲傷哀婉,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宋良駿伸出手想跟喬如冰握手的時候,喬如冰身旁一名男子禮貌的握住了他的手,眼中的敵意一閃而逝。“多謝宋公子來參加我父親的葬禮。”
“應該的,怎麼說我也要即將成為冰冰的未婚夫。”宋良駿說著,還特意看了一眼喬如冰。
“你和我妹妹好像還沒有訂婚吧?”這名男子是喬如冰的哥哥喬如龍,在得知喬興業去世的消息後,便從海外連夜趕回。
宋良駿道:“雖然我們沒有訂婚,但喬伯伯生前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並且很快舉辦訂婚儀式,這件事可是無法改變的。”
喬如龍忍著怒意道:“在我父親的葬禮上,提起你們的婚事,太不合適了吧?”
“我並沒有覺得,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宋良駿已經感覺到了喬如龍的敵意,一臉平靜淡然的說道。
喬如冰冷淡的道:“我希望父親能平平靜靜的走,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
“冰冰,我會一直陪著你,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去做。”宋良駿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到了喬如冰身旁,顯然以她未婚夫的身份自居。
一旁的葉成不由得冷笑,這家夥可真會把握機會。他明白宋良駿的用意,這是要向前來憑吊的人傳遞一個信息,我宋良駿就是喬如冰的未婚夫。
答應了喬如冰的請求後,葉成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到底是誰雇傭了獵狐傭兵團來殺害的喬興業?一來,此人是個男人;二來,此人有一定的實力,至少能支付上千萬的傭金;三來,此人會在喬興業死後得到巨大的利益或者跟喬興業有不共戴天之仇。
憑著這三個條件,凶手的人選也在逐漸縮小,而宋良駿和喬如龍都在此列。
喬興業生前已經答應把女兒嫁給宋良駿,如果兩人真結婚,宋良駿完全可以憑借宋氏家族的實力,逐步掌控得勝集團,似乎沒必要鋌而走險。
喬如龍在喬興業死後可以得到大筆的遺產,甚至掌控父親的產業也不是難事。可是喬興業是他老子,哪有兒子雇傭雇傭兵殺害老子的事情。
這兩人雖然有殺害喬興業的嫌疑,但可能性都不大。葉成分析著,眼神卻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來憑吊喬興業的人。
安葬完喬興業之後,參加葬禮的賓客一一安慰喬如龍和喬興業後,逐漸離去。喬如龍以公司事物繁忙為由也先行離開,而喬如冰卻久久站立在父親的墓前不願離去。她心裏還在遺憾,遺憾未能找出雇傭獵狐雇傭兵來殺害父親的真凶。
良久,喬如冰側目看了一眼身旁的陳落雪和葉成,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們也走吧!”
葉成招了招手,站在不遠處的幾名黑衣保鏢快速靠了過來。自從喬興業被救出之後,喬如冰便增加了保鏢的數量,而這些保鏢全部是郭衛民公司內的好手。
在葉成等三人上車後,一眾保鏢也先後上車,車隊啟動,以安全速度向蓮花山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