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晨幽幽醒來,頭疼欲裂,渾身酸軟無力,緩和半天才勉強睜開了眼睛。她看看四周,發現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房間是藍色格調的布置,浪漫溫馨,很有情調。“這是哪?”
她忍著頭痛努力回憶一番,記起了昨天獨自一個人去酒吧喝酒,喝得半醉的時候來了兩個搭訕的男人,然後跟他倆好像喝了很多酒,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實在想不起來,張語晨放棄了繼續去想,慢悠悠的坐起身,想找點水喝。當她坐直身體,這才發現自己隻穿著內衣,大腦裏嗡的一聲,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臉色瞬變。
“不會的,哪有那麼多壞人,還被我碰上了,我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張語晨充分發揮阿Q精神自我安慰一番,從床頭櫃上拿過自己的衣服,慌忙穿上。
當她走出房間,有點傻眼,這裏分明是賓館。她又想想房間的布局,分明就是專門為情侶準備的,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的強烈。她可是多次聽說,有些男人專門去酒吧找喝醉的女人下手,帶到賓館開房,劫財劫色。
兩個男人把自己帶到賓館,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張語晨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那太可怕了,臉色也跟著變得蒼白起來,雙腿更加的無力。“不會的,我一定不會遇上那種人……”
她喃喃自語著,扶著牆壁來到前台,強打精神,敲敲前台的桌子,略帶沙啞的聲音道:“你好,我是107的客人,請問是誰把我送到這來的?”
葉成趴在前台,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急忙抬起了頭。昨晚他把穆淩蝶送到家後,又回到了賓館,陪陸夢竹和賀彤閑聊一會,便讓她們兩個去客房睡覺,他來值班。
“葉成?”看到前台內趴著的居然是葉成後,張語晨大為驚訝。
“張主管,你醒了。”葉成伸個懶腰道。
張語晨略微點點頭,迫不及待的問道:“這是哪?誰把我送到這了?”
“這兒是我的賓館,當然是我把你送來的。”葉成回答道。
張語晨一愣,她想不通為什麼會是葉成把自己送到這的?
葉成看張語晨一臉的疑惑,解釋道:“昨晚你在玫瑰酒吧喝醉了,幸虧被我遇到,就順便把你送到這來了。”
“原來是你,謝謝!”張語晨總算放心,鬧了半天是虛驚一場,自己嚇唬自己。然後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我的衣服也是他給我脫得,他有沒有對我做其它的事情?
“謝我就不用了,以後千萬別一個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很危險的。你還記得跟你一起喝酒的那兩個家夥吧,他們都不是好東西,如果不是我恰巧看到你,恐怕你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葉成警告道,免得下次她又一個人喝醉,被強暴了都不知道。
雖然是葉成把她送到賓館的,但這件事依然令張語晨心有餘悸。“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說完,她的神色變得悲傷起來。
“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還是遇上難題了?”葉成關心道。
“沒有,我母親……病故了,否則我也不會一個人喝酒。”張語晨哀聲道。
“你也不用太過傷心,無論是誰總有一天都會離開這個世界,節哀順變。我想伯母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這麼悲傷。”葉成並不擅長安慰人,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我也知道,可母親的一生過得太苦了,我這個當女兒的又沒盡到多少孝心,沒讓她享受天倫之樂……”張語晨的眼圈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隨時可能潸然淚下。
葉成這輩子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看到女人哭,連忙將張語晨勸回到客房,讓她睡個回籠覺。
等張可唯來上班後,葉成才隨便找了間空閑的客房去休息。
東海市某個小區樓下,聽著幾輛警車,警戒線拉起,線內蓋著兩條白布,一大一小,四周圍著幾名警察和不少小區內的居民。
“這對母女死得太慘了,被歹徒硬生生的割斷了喉嚨!”
“歹徒可真是喪心病狂,連四五歲的小孩也不放過,詛咒他一定斷子絕孫!”
“聽說死者的老公呂振川前天也被殺害了,這一家子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沒準,我聽說呂振川是混黑社會的,正應了出來混遲早要還那句話!”
呂振川的老婆、孩子慘遭割喉,一股恐懼氣氛籠罩在了小區,弄得其中的居民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