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成玩世不恭的聲音,走在前麵的許南,身形不由得一怔,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自己聽錯了?自己已經低頭,息事寧人,對方還不放手,難道真的以為拳頭大,就可以蔑視一切了?
許南猛的轉過身,看著葉成,陰沉著臉,狠聲道,“你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讓你走了麼?”葉成戲虐道,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就準備好好教育一下許南這狂妄的富家子弟。
“你算老幾,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許南冷哼道。
“我算老幾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我同意,你就走不出這個大廳。”葉成玩味的道。
“是麼?”許南陰陽怪氣的道,“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向都是我許南找別人麻煩,從來沒有人敢找我麻煩,你帶種。”
“哈哈,廢話少說,你對我的女人意圖不軌,這樣,你有錢,就那點錢出來賠償下我們經濟損失費,這是就這麼揭過去了。”葉成熟門熟路的說,敲詐這些富二代,他可沒少幹這種事。
“我他媽什麼都沒幹成,賠你經濟損失費?你打傷我小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許南認為自己就夠無恥的了,可是沒想到,今天碰到一個比他還混蛋不講理的人。他是想泡那兩個女人,可是,他不沒泡成麼?
“賠不賠錢,選擇權在你,你賠錢了就可以走人,不賠,就哪也別想去。”葉成淡淡的說。
他的語氣雖然清淡,可是骨子裏那股睥睨天下,說一不二的勁頭,讓許南有點深信不疑,葉成的身手,已經不用去試探,他這兩個家裏給他安置的保鏢,加起來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武力方麵,是鬥不過對方的。
“好,敲詐我,小子,我讓你知道,敲詐我的後果。”許南說著掏出電話,正當他在撥號的時候,從門外又走進來五六名年輕人,幾個人身上都是穿著一線的品牌,一看裝扮,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其中一個,葉成還是認識,正是飆車愛好者,周一帆。
“這不是許少麼,怎麼在大廳幹站著不進去啊?”周一帆是進來這群公子哥裏麵的領頭人物,他一眼就看見了許南,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裏的,自然都彼此熟悉。
“有人找我麻煩,我這不找人了麼?”許南抬頭,見是周一帆,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誰這麼牛逼,連許少都敢……!”周一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不遠處的葉成,他心思一動,許南說的找他麻煩的人,該不會就是葉成吧?
他腦中黑線一冒,幸好自己嘴閉的快,不然得罪了葉成,那真慘了。當下堆起笑臉,畢恭畢敬的對葉成說:“這不是葉少麼?怎麼今天有空來這了?也是來參加陳少生日宴會的麼?”
周一帆這卑躬屈漆的樣子,直接讓在場的人大跌眼鏡。周一帆,雖然在紈絝圈子裏算不上什麼牛逼人物。但是,周家也算是個大家族,在明海市,也有點身份地位的。
許南臉色有點難看,周一帆對葉成比他還恭敬,足以見得,這個葉成,他嘴上的土豹子,也不是無名之輩。這事兒,似乎有點棘手了。
“是周一帆啊,我是來吃飯,不是參加你們那個狗屁陳少的生日宴會。”葉成淡淡的說。東海市就那麼大,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要是去頂層吃飯,說不定還能碰到不少老麵孔呢。
“呃……!”周一帆苦笑一聲,葉成還是和以前一樣如此囂張,狂妄,不過人家有這個資本,許南與葉成發生衝突,結果不用問,他都知道,吃虧倒黴的肯定是許南。他們周家和許家,還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他自然不能看著許南跟葉成鬥。
“兩位,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各自退讓一步,給我個薄麵,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吧。”周一帆趕忙出來打圓場。
許南也明白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家大勢大,可是縣官不如現管,在他的援兵沒來之前,他都得低頭。如今周一帆出來打圓場,他也就順著台階下去,“行,我給周少你一個麵子。”
葉成默不作聲,周一帆出來打圓場,這可是讓他平白無故損失了不少錢啊,不過,人家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點了下頭,“麵子我可以給,不過,他調戲我的女人,總得付出點代價,錢不用賠,給我三張去旋轉餐廳的門票,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
“你別太過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若不是周少在這,咱倆拚個魚死網破不見得誰怕誰。”許南大為窩火,葉成也太無恥了吧,敲詐不成,連幾十塊錢一張的門票都不想出麼?
“周一帆,你看,並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你這個朋友看來是非得跟我拚一下,哈哈。剛才你是打電話求救?我給你半個小時,讓你找人。半小時後,你看看咱倆誰還能站著說話。”葉成放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