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好些了嗎?”葉成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寧洛嬋遞給自己的水,抬頭看著旁邊有些不太自然的寧洛嬋道。
“恩,好多了。”寧洛嬋點了點頭。
場麵又是一陣尷尬,葉成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剛想找個借口逃跑,這時寧洛嬋突然說道:“你……你先把衣服脫了。”
“噶?咱……咱們進展是不是太快了?”葉成瞪著如乒乓球大小的眼珠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寧洛嬋。
“你……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讓你脫掉襯衣,我給你縫一縫。”寧洛嬋麵色發紅,白了葉成一眼,這個混蛋,想哪裏去了!整天腦子裏都是這些東西。
“額,嗬嗬,好。”葉成一陣尷尬,訕笑兩聲忙三下五除二把襯衣脫了下來。
“啊?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疤?”寧洛嬋接過襯衣,眼神微不可查的看了葉成一眼,忽然啊震驚的看著葉成身上長短深淺不一的傷疤,嘴裏發出一聲不可壓製的驚呼。
“嗬嗬,這是當兵的時候留下的。”葉成伸手摸了摸身上的疤痕,擺擺手隨口笑道。
“哦,我認識一個美容醫師,你這些傷疤可以驅除,要不要我幫你聯係一下?”寧洛嬋再次看了葉成那雄健的身軀一眼,點了點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低著頭好心的說道。
“嗬嗬,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這些傷疤每一道疤痕都有著特別的故事,算是我特別的回憶吧。”葉成伸手摸著左腹部一道最深的傷疤,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其實就憑他現在的能力,將身上那些疤痕驅除也不需要多大的消耗,隻是,他不想,也懶得去做而已。
葉成眼中的痛苦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沒有逃過細心的寧洛嬋的眼睛,稍微愣神之後眼中露出一道恍然之色,看著葉成那幾乎滿是傷疤的身軀,眼中莫名的露出一絲憐惜之色:“都過去了,不是嗎?”這句話是對葉成說的,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是啊,過去了。”葉成重複一聲,嘴角露出一抹苦澀,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後不由自主的掏出煙來,想了想又拿了回去。
“抽吧,其實我有時候也抽一顆。”寧洛嬋從桌下拿出一個煙灰缸道。
“女人不要抽煙,對身體不好,對皮膚也不好。”葉成點上煙,隨口說道。
“恩。”寧洛嬋輕輕的答應一聲,低下頭去,開始細心的縫起葉成的衣服來。
看到葉成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抽著煙,而自己像小媳婦般乖巧的在旁邊給這個男人縫衣服,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生活,而從沒有男人進過這道家門的這個家她想都沒有想過此時的情景。
而且這個男人還算是今天第一次相熟,甚至是了解一些,根本就不熟,經曆過太多的她很清楚的能看出麵前的男人好像並不像謠傳中跟所說的那樣不堪,起碼,這個男人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靜靜的看著舒服的堂子沙發上抽煙的男人,煙霧繚繞間那堅毅的臉龐,臉部分明的線條,寧洛嬋不但不排斥,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
“好了,恩?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寧洛嬋拿起衣服,見葉成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眼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
葉成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又恢複了神采,隨口笑著說道:“嗬嗬,沒事,你是第三個給我縫衣服的女人,我隻是有些感慨而已。”
“那第一個給你縫衣服的不是落雪姐就是你的母親吧?”寧洛嬋不知如何,突然很想了解麵前這個青年的故事,將手裏的衣服遞給葉成,隨口說道。。
“半對半錯,其實,第一個給我縫衣服的是個女孩,小時候她被欺負了,我幫她打跑了那群死小子,衣服被撕破了,她幫我縫的;第二個就是葉媽媽,其實我是個孤兒,這麼大了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就是由葉媽媽撫養長大。”葉成笑著說道。
聞言,寧洛嬋一愣,愣愣的看著麵前一臉微笑中帶著些許苦澀的男人,試探著說道:“那個女孩……”
“不知道,她命好,在十歲的時候她的親戚找到了她,就把她從孤兒院領走了,到現在我也一直沒見過他,估計就算見了也不認識了吧,嗬嗬,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了。”葉成將手裏的煙蒂碾死在煙缸裏,眼中閃過一絲憶色。
“若是緣分未盡,會相見的。”寧洛嬋說道。
“嗬嗬,衣服挺合身,謝謝。”葉成穿上衣服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