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例外!”
此時的姚牧露出少有的篤定,個子矮小的他望著樓下!要是碰上別人,他不敢如此肯定,但要是葉成,沒有可能也會變成可能。“雖然你是我老頭子,但我想跟你說,有你這樣的爹,我很慚愧。”
老姚挑起眉,他沒有看身邊的姚牧,打小他這個兒子就不好管束,如今更是難以琢磨。“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在他們心裏一點分量都沒有。我之所以會答應,不是因為姚家對我來說有多重要,而是跟著他們比跟著你跟叫人心安。”
姚牧挪了挪下巴,他笑眯起眼。“看看吧!”
判處所大院中,有了質的改變!本是落在最遠距離的葉成,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峳嶽峰的跟前,光頭此刻正扣著美子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托舉起來,與葉成形成一個遙遙相對的狀態,隻聽得一聲長嘯而起,光頭雙臂一振,美子猶如仙人般縹緲起來,她順著光頭投擲的力量旋身落向了峳嶽峰的落腳處,此刻他已經滿臉呈現紫黑子色,兩眼渙散,眼白大於眼黑,要不是雙腿還用以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恐怕此刻他已經軟到在地上。
帶著美子血液的黃符在她強壓下的氣勢中冒出陣陣青煙,在強勁的氣浪下,這股青煙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被吹亂的盡頭,而是很有秩序的卷向了失心瘋。
青煙繚繞,而且越來越濃重,直到最後,完全看不到峳嶽峰的人影,隻留下煙霧中一團影子時,美子猛然撤離退開一步的距離,然後抽出竹刺對準峳嶽峰的腰肌刺了下去。“夜哥哥!我定住它了!”
葉成聽到美子的叫聲後,雙臂在胸口前畫出半圓,雙掌間騰起火焰,一個踏步前衝,頃刻間他整個人就像是破殼的子彈來到美子的跟前,對著青煙中的人影轟然刮了下去。
說也奇怪,青煙遇到葉成真火時盡然自動分開,露出裏麵的人,被竹刺刺中的峳嶽峰滿臉猙獰的望著天空,在他那張忽黑忽白的臉蛋上陰晴不定。
葉成繞道峳嶽峰身後,像道閃電似得扣住失心瘋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扣住它的後背,一腳瞪在了他的後臀上,將失心瘋整個人全力抱起,滾落到了邊上,光頭衝上前抱著軟到的峳嶽峰退到邊上,院子裏隻剩下美子與葉成還有失心瘋三人。
“魃的手下也不過如此。”姚牧撇撇嘴,好戲到了這裏也差不多可以收場,他不在乎那個什麼玩意的結果,不過此次四人聯手足以讓他的父親感到後悔。“爺爺說過,做大事的人不拘泥於小結,這話用在你的身上,可以這麼說,心胸狹隘不成大氣。”
“你說什麼?”老姚怒拍桌子,他瞪起雙眸。天底下還有小子教訓老子這種事,豈有此理。
姚牧嗬嗬一笑,他聳聳肩走出了辦公室,樓下的失心瘋已經被葉成控製住,美子將他一同鎖魂鏈牢牢困住,然後貼上黃符後,扔在了院子的中央,最後在他的周圍撒上朱砂後,才算完事。
“就這樣完事了?”葉成瞥了在地上扭曲的像條蟲子似得失心瘋,好奇的問道。
美子恩了聲。“先去看看他的狀況。”
兩人回到派出所處理案子的樓房中,光頭抱著峳嶽峰在一處長椅上躺下,看著他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光頭見美子與葉成進來後,讓出一個位置給他們。“背後有兩道口子,好像中毒了。”
葉成咦了聲,他連忙翻轉過峳嶽峰的身體,撕裂的衣服口子下露出兩道很長的黑色傷痕,上麵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美子讓光頭去弄點究竟,然後用葉成的軍刀在烤過火消毒之後,一道紮近了其中的一個傷口處。
“你做什麼?”光頭見狀扣住美子的手,怒喝起來。
“放開,你要不想他死就快點放手。”刀子進入一般,手腕卻被光頭用力扣住動不得半分,美子焦急吼出聲。
光頭不相信美子,扣著的雙手始終不肯鬆開半分。
這時,一隻手按在了光頭的手腕上,兩指輕輕一捏,光頭的手立即軟趴趴的垂了下去,他吃驚的望著葉成有些不敢相信。“你有把握嗎?”
“不知道,試試才行。”
“嗯,我們在外麵等你。”葉成說著勾起光頭的脖子,用力將他拽了出去。“老哥,咱們出去抽根煙解解饞,順便熟悉熟悉,到了下麵還能有個照應,看剛才的身手,我覺得我們有很多可以聊。”
光頭姓王,跟著峳嶽峰有不少年頭了,通俗的說就是個保鏢,不過看這家夥不怎麼愛說話,身強體壯,滿身的腱子肉,加上剛剛那一腿出去的力量,這位兄台也是個很角色。“我看王兄的出拳方式,打黑拳出師的吧!”
光頭心裏一驚,這事沒人知道,剛出道的時候,為了混一口飯吃,憑著一身的力量去打拳,因為比賽少到最後連練拳的費用都拿不出來,於是經一個朋友介紹去地下賽場打拳,一出麵就在黑市拳賽中成為佼頭,被某老大看上買了他的點,從新人一路殺到最後,獲得了當季的總冠軍,因此讓這位老大賺了不少錢,從而開始跟著這人開始打黑拳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