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變不驚,這人危險!
於明熙點點頭。“署裏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衛先生晚上的飛機離開香港,於警官要詢問案件的事,恐怕要等三個月咯。”
於明熙歎了口氣,讓麵前的男子帶路,帶來一間用整塊金屬板切割而成的大門前,冷硬的金屬質感散發著陰寒之氣。
推開門,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空著的椅子,桌上放著一盤綠色之物,不過頂端開始出現枯萎的跡象。
於明熙好奇的上前打量著這盆植被,張開的葉子像是食人花的嘴,帶著鋒利的牙齒,枯萎的地方長出了紅色的顆粒,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奇特的品種。
“別動!”
於明熙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她縮回手隻感到背後汗毛豎立,身邊多了一個人。灰色長袍,頭發花白,從背影來看這個人至少有五六十歲,體型看起來有點病態的縮著肩。
“於明熙警官是吧!我是衛東,王朝的負責人,很高興見到你,你辛苦了!”
當男子轉過身的時候,於明熙臉色聚變,她忍不住輕叫出聲。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麵前的這個人與她兒時玩伴長得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不過他看起來更為滄桑成熟穩重。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衛東對於明熙的表情極度有興趣,他讓她坐下,自己拿起噴壺替盆栽灑水!
“不,隻是覺得你長得有點像我的故人!”於明熙收拾起自己的心境後,立即進入辦案模式,關於命案發生當晚的事詢問了邊,比起剛開始更為細致的內容,麵前的男子一一作答,毫無保留!
衛東始終都是嘴角帶著笑,不管於明熙的問題有多尖銳,他都是以誠懇的態度告知。
當對方問道喬英哲在天朝鬧事的時候,衛東深思熟慮的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如果我說我當時收到情報,知道他是來鬧事,所以我派我的手下前去應付,你會信嗎?”
於明熙笑笑,她同時拋出另一個問題問道:“衛先生認識JOY嗎?他是你們這裏的常客!”
“天朝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出入,我想他應該不是我們特別會員。這個人跟命案有關係嗎?如果需要我可以替你查一下客人名單。”
“沒有特別的關係,隻是聽過這個名字!”於明熙話鋒一轉站起身。“署裏還有任務,謝謝衛先生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麼,隨時找我。”
“於警官,你的東西掉了!”衛東從地上撿起一隻耳釘送到於明熙的手裏。“我讓人送你出去。”
離開王朝,於明熙坐在車內,她猛然感到自己什麼是白走了這麼一趟,說了那麼多,真正有價值的內容一點都沒收集到,而且這個衛東十分的古怪。
回到局裏,於明熙第一時間去了檔案室尋找一個人的身份,興許是抱著一線可能,但現實是殘酷的,那個記憶深處的人早在十年前就溺水身亡了,他不可能是衛東。
走進辦公室裏,於明熙冷不防被室內的低氣壓給震到,今天這是怎麼了?剛要詢問情況,無意中瞥到林思思的辦公桌空空如也,辦公文具都被收拾的幹幹淨淨。“思思去哪裏了?”
沒人回答於明熙的問題,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悲情,於明熙心頭一顫,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最近組裏的案子也沒什麼重大疑案,不可能有什麼冒險的事發生啊!
“老大,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他叫胡彪,是重案組最老的成員,再過幾年就可以退休,於明熙一直都很照顧他,基本什麼危險的案子都不讓他參加,在組裏負責內勤的事物。
“有話直說,別藏著噎著。”於明熙語氣不善的反駁道。
“好好好,別生氣!”胡彪把下午茶放在桌上,他挨著林思思的桌子坐下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突然被調去交警署,立即上任。”
“怎麼會?”
於明熙瞪起眼,她才與林思思做了移交,怎麼會突然被調去交警署。“最近你們在查什麼案子,她是不是出了嚴重錯誤?”
“開玩笑呢吧,老大!”說話的人是林強,他啪的把文件夾丟在桌上,抱不平的嗆聲道:“思思可是你一手帶出來的,雖然這丫頭平日裏咋呼的很,可在工作上從來都不馬虎,我們哥幾個出狀況倒是有可能,她絕對不可能。”
於明熙轉身離開直衝向偉明的辦公室,她無禮的推開門,絲毫不顧裏麵正在開會的人,跑到向偉明的跟前質問道:“為什麼要把林思思調走,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向偉明尷尬的挑起眉,對著其他人揮揮手說道:“你們先離開下!”
等人走後,他才衝著於明熙喝道:“於警官,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可是我們警署的形象代表,這樣無禮的行為,你需要好好檢討下!”
“署長,我很抱歉!但我必須知道您為什麼調走林思思?她犯了什麼麼錯?”
“假公濟私!在審理案件的時候,對犯人動刑,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