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嘻嘻笑起來。“你答應咯,不能反悔。”
陳落雪轉過身,被麵紗遮住的臉隻露出一對黑眸,她露出一絲笑容,隨即長臂一揮把毫無抵抗的葉成打暈在手術台旁。“如果這樣的欺騙能讓你好過點,那就當是的吧!”
抱起瘦子放在手術台上,拔出銀針放入布包中塞入葉成的懷裏,陳落雪細心的處理了細節之後,才走出去。
“小黑醫生請你們進去。”
在外頭等了許久的醫護人士見一個女人從裏麵出來感到是十分納悶,這個女護士是誰,她怎麼會在手術室裏,但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多想便魚貫的進入手術室。
“哎呀,小黑醫生,你怎麼了?”
一進入手術室的副手發現倒在一旁的葉成驚呼起來,其餘的人跟著趕了過來,把人扶出手術室。
手術台上的瘦子聽到嘈雜聲緩緩睜開眼,看著人頭晃動他自己坐了起來。
“副,副手,你看!”
瘦子自己跳下床,活動了下筋骨,身子好像脫胎換骨似得輕騎,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葉老大?
“病人,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副手上前詢問瘦子。
“葉老大在哪裏?”
“誰?”
瘦子茫然的注視著麵前的大夫,片刻的沉默後他說道:“剛剛替我治病的醫生在哪裏?”
“你的傷是剛剛哪位治好的?”副手不相信的再問了次,不懂一刀一針就能把快要死的人治好,這是天方夜譚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瘦子還是被推進了檢查室,等片子出來,隻能用奇跡來形容,原本已經開始腐爛的內髒出現了自我治愈的現象,生命體質有了新的症狀,隻是傷患還需要進一步的處理。
院長聽到副手的報告興奮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他摸著腦袋大呼怪哉,想不到這個空降兵這麼厲害,看著平日裏嘻嘻哈哈的,原來是真人不露手啊!“他人現在如何?”
“在休息室裏,院長,這個人確實是個人才,不過......”
“不過什麼?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不要忘記要不是這個人,你們的科室就闖下大貨了。”院長激動的拍著桌子喝道:“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心情,你是外科的一把手,你的人犯下了這樣的錯誤,你也應該好好反省,回頭帶著人去跟人道歉。”
副手是外科第一人,一把手術刀在他手裏玩的飛轉,讓他跟一個毛頭小子道歉,他以後還怎麼在醫院混,但院子撂下狠話了,要是做不到就另請高就,就是不用在他地盤上混了。
回到辦公室,副手惱怒的解開襯衣領子。“媽的,老東西,跟我玩過河拆橋哈,咱們走著瞧。”
“喲,這是誰讓我們的一把手這麼生氣啊!”穆醫生從外麵走進來,把一罐咖啡放在了桌上。“我聽說了,你也太不小心了。”
“你跑我這裏來做什麼?”
“老板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不要因小失大。”穆醫生笑眯了眼。
“哼!你先顧好你自己吧,到嘴的鴨子也會飛,就不怕老板收了你?”
穆醫生拍了拍副手的肩,彎下腰輕聲說道:“彼此彼此!”
等穆醫生走後,副手把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地上,隨後把他的兩個手下叫了進來。
關上的門就如同關上了一道風景線,沒人知道門後上演的是什麼精彩畫麵,隻有聽著偶爾發出的聲音來猜測,外科的第一人又發飆了。
瘦子靜靜的站立在黑醫的跟前,這個睡著時候像個孩子的人真的是他的葉老大嗎?不敢確定的他就這麼一動不動站著,讓身邊的穆淩蝶感到十分古怪,看瘦子的眼神就像在看情人似得專注,她不由想到了不該想的事。
“你要不要去休息下?”
“穆小姐,葉老大的下落有消息了嗎?”瘦子此刻很矛盾,要不要把手術室裏的事說出來,其實葉老大就在麵前,可為什麼要裝扮成其他人的樣子?還有那個真正的黑醫現在又在哪裏?
“有人在大東路見過一個很像老公的人,你放心我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尋找他的機會。”穆淩蝶歎了口氣,心想其實黑醫也不是那麼一無所事。“胖子帶你兄弟回病房休息,這裏我看著就好了。”
瘦子被胖子拽了出去,離開的那一刻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床上的黑醫,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事後應該有跟多機會問的吧!
日落西山,葉成才從病床上坐起來,穆淩蝶趴在病床旁睡了過去,小臉蛋紅撲撲的,小嘴不斷挪動著,想是夢裏有什麼好吃的吧!
輕輕跳下床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紅雲遮天,葉成吹起一聲口哨!尖銳的哨聲傳到千裏之外。
一間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有一張桌子,桌子的一腳擺著盆枯萎的植被。辦公室的一角放著一個玻璃櫃子,裏麵盤踞著一條渾身赤紅的大蛇。
蛇頭搭在身上,緊閉著雙眼,要是不仔細的去看,還以為是個雕塑。
有人進入辦公室,輕巧的步伐走到玻璃櫃前,櫃子裏的赤磷猛地睜開眼,露出一雙金茫茫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