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處到現在這個地步,作為女人,白夫人沒有贏。一忍再忍,到最好還是要拔刀相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是失敗的。
離開汪野錚的辦公大樓,白夫人徑直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銀色轎車內,她抬頭看向那盞還亮著燈的窗口,曾經真的花心思愛過的男人,同樣在看著她。
“走吧,離開這裏。”
司機應了聲,把車駛入車流之中。
要讓一個女人做出這樣背信棄義的舉動,說實話很難,被逼無奈之下也未必能如此很絕,但現在,作為旁觀者來說,還是那句話,沒事前往別找人女人,即便招惹了也覺得不要逼死對方,後果很嚴重。
車子停在了港島最漂亮的港口邊,司機點上煙,遞給身後的白夫人。“壓壓驚,平複下心情,明天恐怕更難過。”
“葉成,我做對了嗎?”白夫人吸了一口,煙味太嗆人,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事沒錯對,你也是為了白家。”司機轉過頭,帽簷下露出一張頑皮的臉,葉成閃動著黑眸從這白府嘿嘿一笑。
當白老子親自出現在酒吧的時候,葉成便知道,這事他賴不掉了。不過這也是遲早的事,早晚他都是要趟這趟渾水的。
白夫人過了許久,講煙掐滅在煙缸中。“那個女人真的會死嗎?”
葉成不知道,韓伊要是死了,對汪野錚來說一定是個打擊,同樣身為男人,汪野錚對韓伊的迷戀,形同毛頭小子初戀一般執著,是不是真愛不敢說。
“要做大事,總得有人犧牲。”
盡管葉成的回答有些官方,不過對於白夫人來講這樣的寬慰也夠了。
身後傳來女人的哭泣聲,葉成打開CD,悠揚的樂曲緩緩流出,這之後,兩人誰都沒有在開口說什麼,一整晚望著大海到天亮,葉成才開車把白夫人送回住所。
汪野錚坐在客廳裏,他整夜未曾合眼,桌上的煙缸堆滿煙頭,有幾顆還掉在了桌麵上,他睜著充滿血絲的雙眸,盯著白夫人從外麵進入後,用力掐滅手頭上的煙。
“你......”
白夫人歎了口氣,她經過客廳走上旋梯,汪野錚衝了上來。
避免不了的毒打,不過為了計劃,白夫人忍了。
幾十年的夫妻下來,白夫人很清楚自己越是悶不吭聲,越是容易挑起汪野錚的獸性,為了更好的向司法機關證明自己長期受到家暴,更多的外傷需要製造。
瞬間爆發的衝撞,成功的讓白夫人無力還手而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鮮血印染了駝色地毯。
聞到血味後,汪野錚才有點清醒,看到白夫人倒在血泊中,他失神了片刻,立即命人把白夫人抬到臥室,同時還讓人立即處理染血的地毯。
傭人告訴汪野錚,白夫人腦後撞擊的傷勢很嚴重,需要入院治療,但這個要求立即被汪野錚駁回,他請來了自己的私人大夫,再三叮囑之後才急急離開別墅。
昏迷不醒的白夫人情況危急,如果不及時送往醫院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因為汪野錚的關係,沒人敢做這個決定。
也不知道是誰暗地裏通知了白老爺子,在事隔一個多小時候,白老爺子在家庭醫生的護送下出現在白夫人的臥室,看到自己女兒收到非人對待後,立即讓傭人報警。
汪野錚的私人醫生從旁小聲提醒白老爺子,若是驚動了警方,不僅對汪野錚不好,可能對整個白家都會有影響。
白老爺子眯起眼,他用拐杖戳著這名醫生,冷聲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對我們白家有什麼隱形,還有你,作為幫凶,我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