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建民走後,韓虎才收起笑臉,他問道:“衛老板,張建民可不是汪野錚,這人就是臭水溝裏的爛泥,扶不上牆的。“
“韓爺,你就放心管好星月,其他是不用你操心。”衛東不客氣的打斷了韓虎的話,他眯起眼,頭一回覺得自己是看錯了人。“韓伊的屍體好像還放在停屍房,你可是她在港島唯一親密的人,是不是有點過了?”
“我當然不會不管,隻是昨天去領屍體的時候,那邊人不給,說是案子還沒結束,凶手還沒抓到,這事讓我咋整啊?”韓虎老奸巨猾的吐出一口煙霧,想了想繼續說道:“剛剛我把桑會長請過來,你真當我是我了老城區的改建項目?汪野錚的事,趁早結局對誰都好。”
說完,韓虎歎了口氣。“葉成這個人也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人,咱們犯不著跟這種痞子計較,衛老板是做大事的人,何必呢!”
風涼話誰都會說,但要挑對時間說,可偏偏韓虎對衛東心生諸多不滿,此刻逮著一個機會,自然也就抓著不放了。
越說越起勁的韓虎沒有留意衛東的神情已經降至冰點,他在衛東麵前來回走動著,忽然腳步一個不穩,整個人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連續幾個摔滾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快叫救護車!”衛東的聲音從樓上傳來,他疾走幾步,從樓上趕下來,探了探韓虎的鼻息,還有氣,才鬆口氣。
送到醫院,索性摔下來的時候,沒有傷到重要部位,隻是崴了腳,傷筋動骨一百天,病人隻要配合治療,多休息就會沒事的。
韓風感到醫院的時候,衛東剛剛離開,詢問保鏢後,得知當時隻有衛東跟他老爸在樓上,桌子距離樓梯後還有不少距離,韓虎怎麼可能會自己摔下樓。
不過保鏢告訴韓風,當時在樓上,韓爺與衛東好像有過爭執,下午張建民來過之後,衛東就一直情緒不佳,之後韓爺就從樓梯上摔下來。
保鏢說的比較隱晦,但韓風聽著可不是這個意思。他看過韓虎之後,前往天朝,發現一大堆穿著便衣的警察在附近溜達,昨個還沒見那麼多人,今天怎麼全都聚集到這裏來了?
想起下午發生的事,韓風悄然離開。
桑慧慧與葉成聽說韓虎不慎摔樓的消息,帶著禮品過去拜訪。
韓虎一口咬定是衛東幹的,可是他沒有證據,葉成詢問細節的時候,韓虎又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摔下去的,就是感到有人在背後推著他到樓梯後,然後他就摔下樓了,可當時他瞥見衛東並未離開過位置,所以他隻是猜測,沒有實際的證據。
“確實挺奇怪的,我正好有認識的警察,不如我讓他私下替你查查那家茶樓,看看有什麼線索,不過真要是衛東所謂,韓爺怎麼打算?”葉成忽然自告奮勇的提議。
“真的是他,我就弄死他!”
葉成雙手放在桑慧慧肩上,他暗示性的說道:“我這就是去找那個警察問問,醫生也說了你這一摔可要多多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桑慧慧也跟著要起身,韓虎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察覺到葉成的視線後,立即鬆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衛東那人這麼記仇,大家都是做買賣的人,你說這事,哎!”
聽著韓虎話裏的意思,桑慧慧讓葉成先離開,她善解人意的坐在病床前。“韓爺客氣了,您身邊也每個看護,我陪陪您好了。”
桑慧慧把葉成送出醫院,兩人在門口道別,老遠便看到韓風像陣風似得飄過來,他看著桑慧慧,勾起嘴角。
“桑會長上次毀掉我們一個曙光醫院,這次,有打星月什麼主意了?”
“混賬小子!你還有臉說別人,星月就是毀在你手裏,走,我不想看到你,立即給我滾出去。”韓虎看到韓風一下子激動起來,桑慧慧一點都不尷尬的站在病房裏,反正被趕出去的不是她。
韓風嗬嗬兩聲,一個字都不說的直接轉身走出去了。
韓虎激動的一隻喘氣,他真的有後悔把星月交給韓風,他緩過勁後,拉著桑慧慧說道:“桑會長,讓你見笑了,韓風的話你別放心裏去。”
“韓爺!韓少爺也是為了星月好,曙光確實是在我手裏發生事故,我不會對此有任何想法,況且我也已經知道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件事。”桑慧慧稍稍停頓了下,接著說道:“個人建議韓爺,尋找合作夥伴還是把眼光放亮點,人的運氣是會用完的!”
桑慧慧沒坐多久便告辭離開時,在醫院外,她遇上等了許久的韓風,她揚起下巴從他麵前經過。
“站住!”
桑慧慧並未因此喝聲而停下腳步,她挺直了背脊走向自己的車子。
韓風上前用力掐住桑慧慧的脖子,將她帶向邊上的圍牆。
桑慧慧一腳蹬在牆上,騰起身子向後翻越,手中握著一把簪子,刺向了韓風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