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父親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噓!
葉成豎起手指貼在自己的唇邊。“這裏沒有外人,你我之間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你想成為韓家家主,就得殺死韓虎,他是你最大的障礙,但是你不應該殺死韓伊啊!”
“不是我!”
“沒有你的點頭,楚慕容會怎麼會殺死韓伊,其實東海有沒有韓伊在都沒得差,那裏早就是楚慕容的天下。韓伊不該死的,你是個聰明人,為什麼不阻止衛東?給了我這麼好的機會,你說我該如何利用?”
韓風咬著唇瓣,葉成說中了他的心事,當初他建議過,但衛東還是殺了韓伊。現在看來,他是對的,韓伊的死就是發酵劑。
“隨你怎麼說,我父親還活著,這裏也不是什麼凶殺現場。”
“OK!”葉成啪的從皮椅上站起身。“機會是你自己錯過的!隻要我能證明這裏死過人,你和你的星月都將被調查,想想外麵那些老家夥們,他們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啊!”
“警察都沒有找到證據,你以為我會信你。”
葉成聳聳肩,他經過韓風身邊小聲說道:“警察的話你也信?想得救你還得找我。”
離開星月,掛在嘴角的笑容一點點隱去,葉成大步穿過馬路,他走到王大治的跟前。“在這裏做什麼?”
“你真的是國安六局的人?”
“哦,就為這個啊!350帶照片和鋼印,你要幾張?”
“滾蛋!”
王大治終於對葉成動拳頭了,不過他的拳頭在半空被葉成一掌接住,頓時整條手臂開始發麻。
咬著牙,王大治拚勁權利頂了回去,但終究還是敗了。
葉成借力往前一推,王大治腳步不穩靠在了車上。“不要再在這裏礙事。”
王大治見葉成坐上車,他急急的繞道駕駛座上,扣好安全帶迫不及待的問道:“沒有現場對不對?”
葉成笑笑,這是場宮心計,有沒有現場根本就不重要,他鬥的是心!
人心是最難計算的,葉成卻在韓虎的命案上算著韓風的心。
眼下天朝已經自顧不暇,衛東沒有餘力再去兼顧星月,而此時韓風殺掉韓虎是最不明智的舉動,就如同當初衛東殺死韓伊一般錯誤。
這種低級錯誤不應該發生在衛東身上,他會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至今為止葉成都尚未見過衛東的枕邊人。
假設衛東為了一個女人殺死韓伊,這倒是完全不符男人的心態,這個女人一定是讓衛東愛不釋手的人,這麼愛的女人會藏起來也不例外,但衛東不是一般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維去衡量他。
瞥去男女私情,那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幫手,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所以衛東不得已殺死韓伊。
又是無止境的沉默,王大治呼出一口氣,打開收音機,調試了幾個頻道都是在播報關於天朝被調查的最新新聞。
從反光鏡中望向沉默的葉成,王大治關上了收音機。“葉老大,陳組長讓我問你,晚上我們還去不去韓家?”
“這案子你們辦不了,著重盯著張建民那邊,不出幾天那邊就會采取行動,務必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那個,呃,其實我們也很想破案的,隻是......”
“我沒有輕視你們的意思。”
一言擊中傷口,這還不是輕視啊,那是啥?
王大治歎了口氣,把車停在了北大街,放下葉成後,一溜煙的趕回深水埗。
走進蝮蛇的病房,青衣衝著他擺擺手,雖然樣貌已經改變,不再那麼美如畫,但一個人的氣質是無法改變的。
推著葉成出去,青衣輕輕關上門。“剛剛睡下,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葉成跟著青衣朝著附近的公園走去,婀娜多姿的身段猶如夏日下的柳枝,隨風擺動輕浮著臉龐。
“我在新聞裏看到青伶了,你答應過我不會讓她沾惹天朝的。”輕柔的埋怨,眼角卻出賣了青衣的思念。看著自己妹妹活的出彩,她也是高興的。
青伶的大膽出乎了葉成的預料,要是男兒身,他還就把她收在了身邊。“她繼承了你那老頭子所有的缺點,啊,我指的是性格,不是外在,幸好你們長得像娘,要是像薑大狀,那太磕磣了。”
青衣笑了起來,丟出一顆石子拋在湖麵上。“我跟青伶倒是希望自己像他,這樣或許會過的順利些。”
葉成明白的揉了揉青衣的頭發,情動下揉住她的肩頭,靠向自己。
咳咳,咳咳咳!
一陣幹咳聲不合時宜的想起來,葉成腦袋嗡嗡直響,又不好意思把青衣推開,隻好挺直了背脊坐在那裏。
隻是再怎麼佯裝無辜,身邊靠著的大活人終究是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