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堅持的人,結果都不會差,至少不會比原來更差,這就應了一句付出的總有回報,除了感情。
電台裏的DJ都喜歡在深夜聊一些發人深思的問題,而就在今晚,無巧不成書的聊著命運與堅持,龐帥覺得自己也夠無聊,居然可以聽電台聽那麼久,不過對於感情這個回報問題,他的想法挺另類。
港口上人煙稀少,麵前一排路燈形影孤單的將自己身形拖得很長很長,大概在兩個多小時前,宋啟華已經前往警署認屍,用陳組長的話來說,這個人隻能用無情來形容。
宋啟華在認領屍體後隻是拜托警方盡快找到凶手,除此之外三口緘默。
隻要做錯過事的人,即便是再怎麼隱藏,在警察麵前,多少都會流露出一些反常的細節,然以陳組長多年辦案經驗,幾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問題下,宋啟華居然在嫌疑之外,他不曉得怎麼來推演這個宋啟華,就是直覺,他一定是他們要找到人。
一道刺眼的光芒從前麵射來,龐帥睜了睜眼,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他抬臂抵擋了下,看清擋風板前的臉後,他是真的小小竊喜了下。
“等你,等的都快沒了信心。”見到葉成,龐帥由衷的說道。
葉成扯了扯嘴角,無關此人真情還是假意,隻是衝著這個人找了自己一天,他也想聽聽他要說什麼。“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客套話就算了,明天我還要趕飛機,長話短說。”
“我們在宋啟華住所抓到張夫人,她對宋夫人的命案供認不諱,我覺得她不是凶手。”
“龐sir,破案的事是警方的事,它超越了你們廉政的權限。”
龐帥笑笑。“我一直記著你說過的話,為了我的小命,我也要全力以赴,不過我個人認為讓你離開港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策。”
葉成眨眨眼,龐帥不難發現在他身後跟著的大型貓科動物,他本可以把這個秘密上報上去,但他隱瞞了。“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張建民,更不可能是汪野錚,我也有我的原則,沒人願意當棋子。但我不是你,所以我需要同盟。”
“所以呢?”
“我說過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我就是你的蛔蟲。”
葉成笑了,下一秒他右手擒住龐帥掏向衣服內側口袋的手,左手以不可能彎曲的角度出現在他耳邊,哢的一聲,當場讓那張有著優美弧線的下巴脫了臼。
“我這人不太喜歡聽廢話,你話太多。”葉成鬆開手,他打開車門將龐帥拖出車廂,同時從他口袋裏摸出了一隻手機。
下巴脫臼的痛處不是那種很猛烈的疼,而是難受!龐帥無奈的自己救治自己,背著葉成托起自己掉落的下巴,哢哢兩聲複原,但想要說話,還是有點暫時性的困難。
“想要跟我同盟,就先看好自己。”
話音一落,砰砰兩聲,兩個黑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龐帥的引擎蓋上。
什麼時候被跟蹤了?龐帥真的被驚到了,他已經很小心自己的行蹤,這次出來沒有攜帶任何警方的配備,怎麼可能會被跟蹤?
“這些人都是宋啟華的人,我猜你們現在一定為韓風的下落心力交瘁。”
“韓風殺了宋夫人,在現場我們找到了他遺留下來的發絲,在凶器上也留有第三人的皮屑,隻要DNA對比出來,就可以確定嫌疑人,至於張夫人,她在這起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有底奇怪。”
葉成撫摸這小黑的背脊,眼神**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葉成嘿嘿一笑,一根煙的時間結束後,他從容的坐進了停在遠處的車內,那隻大型貓科動物跟著他一起擠入車內,揚長離開。
重案組連夜對宋啟華的住所進行搜查,宋啟華依然相當配合警方的工作,這次客廳裏多了個靈堂,供奉著宋夫人的遺像,頓時讓整個氛圍變得詭異起來。尤其是宋夫人那雙眼睛,仿佛時時刻刻都在盯梢著屋裏人的舉動,讓人不寒而栗。
陳組長趁著空閑之餘,他落座在宋啟華身邊,寬慰幾句後,便詳細詢問其宋夫人被殺當晚的情景。
宋啟華的回答挺有意思,他並不避諱他與張夫人之間的曖昧,用俗套點的話來表達就是紅顏知己。
案發當晚宋啟華並不在住所,他與幾個朋友在腹肌會所小酌了幾杯後,便在酒店裏開了房睡覺,當晚酒店值班人員都可以為他作證,因為他入駐的時候還發生點小摩擦。
當陳組長問起他與夫人之間關係時候,宋啟華明顯劈開了這個話題,隻用夫妻間的爭吵很正常來模糊,不願意多回答。但問及孩子的時候,宋啟華有些慍怒,顯然目前為止,在外求學的孩子們還不知道宋夫人已經死了。
再多問幾句,也問不出個所以來,陳組長便把求問對象轉到了宋夫人身上,不過根據宋夫人平日裏做人品行,並無過多的仇家,所以媒體猜測是情殺的可能異常的高。
“張夫人與我算是知己,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如果你們警方一定要懷疑,就懷疑我好了,近期間,我夫人正在與我鬧離婚,為了一個小白臉。”